这一点,她很有自知自明。
所以,这个脸,她丢不起来。
毕竟,她好歹是一个科主任,还要在义城混。可不是李秀立这种年轻医生,有大把成长空间,有大把试错机会。
李秀立笑看着自己的主任,他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而是希望两人可以一同成长,于是他建议道:“主任,我的脉诊可是你指点入门的,您不如也露一手。”
“啊!”邓青梅一愣,她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好吧。”
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拒绝给病人号脉,只能说明她自己体虚,上不了台面!
无奈下,她只能硬着头皮,帮老太太号脉。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
老太太彻底无语了。
她为了看这个价值五百块的免费号子,竟然被四个医生轮番上阵,就差虚脱了。
“你们谁先说?”孙娉笑眯眯的看着三人。
在她眼里,三个都是她的学生,她都有心指导。
“我先说吧。”蒋娟一步向前,率先说道。
孙娉颔首,表示同意。
“我的觉得是肝郁化火证,建议用柴胡疏肝散加一贯煎。”
“不错。”孙娉点头。
“接下来谁说?”
“我说吧。”这时,邓青梅说道。
“我也觉得用柴胡疏肝散加一贯煎。”
“......”
孙娉不好做过多评价,毕竟蒋娟有言在先,至于邓青梅有没有事后改自己的见解,她无从得知。
她看向李秀立,见他并未露出惊讶之意,她开始感兴趣起来,自己的优秀徒弟蒋娟为何对李秀立评价如此之高。
“李医生,说说你的看法。”
“这个病人是肝胆郁火,用升降散加减。”
升降散?
蒋娟和邓青梅都陷入了懵圈状态。
“升降散?”邓青梅嘀咕一声,显然是没有听过这个方子。
“李医生,说说你辩证选方的依据。”孙娉一点也不惊讶,而是很期待的看着李秀立。
李秀立没有看病人的舌头,也没有问病史,但是她注意到了其他人都没有注意的一点——望面色。
“左侧寸关尺分别归属于心肝肾,老太太她左侧脉弦细滑数,尤其是关脉明显,因此病位在肝,然弦脉主肝病,细脉主阴虚,滑脉主热,数脉主热证。老太太她既有热证,又有阴虚,因此可以断定为虚热。
老太太她应该是起初有心情郁闷,日久没有得到宣发,导致肝气郁结,肝脏属木,木郁化火,心五行属火,所以老太太会有夜寐难安,难以入睡。刚好我看她面部憔悴,疲惫不堪,虽然不见黑眼圈,可也能看出其身体困乏,应该是长期睡眠不足所致。”
说到此,老太太眼眸子瞪大,死死锁住李秀立。
竟然都说对了!
她刚欲说话,却是见到孙娉笑着对自己说,“阿姨,您别着急着说,等李医生分析完后再说不迟。”
李秀立继续分析道:“老太太关脉有细,提示阴虚,是为热灼阴血,我猜其舌头应该是舌形偏细,色红。”
蒋娟、邓青梅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这也能够猜出来?
两人恨不得直接撬开老太太的嘴巴,看看李秀立有没有吹牛逼。
李秀立继续分析:“老太太滑脉是有热,且关脉亦有,说明她已经有心火,心火容易热扰心神,胆腑与肝脏相表里,肝郁化火,势必会引起胆腑有热。
我见老太太面色略青。青,五色主肝胆,因此我考虑老太太心烦,且平常容易发怒,但又时常悲戚。”
此言一出,邓青梅愣愣的看着李秀立。
这厮,竟然可以从脉诊中发现这么多?
有些超乎她的想象了!
她渴望的想要知道,老太太是否有这些问题。
“所以,我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