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并发症发作，日日无法好好休息。她夜里经常随着他一起醒来，偶尔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时候，眼里就是这样的神情。
仿佛满是死气。
黎星若的心莫名地跟着紧一下。
“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如果没有。”秦清宴直起身体，将车子启动，语气几乎算得上温和地道，“也想来看看你。”
本该是令人心动的情话。
可听得太晚，黎星若已经内心没什么波动，甚至没什么感情了。
“合作已经谈成，秦先生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我可能要在这边留一段时间，不和秦先生一起回去了。”黎星若的目光看着前方。
已经是这个时候，路上的车子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一条路静谧得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一样。
黎星若明知道对方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的脸上，却还是没有回头。
“公司的事情我
已经处理好了，有一段时间的空闲，可以留在这里。”秦清宴开车的车速不算太快，很平稳。
让一直都有些晕车的黎星若也没什么感觉，只是眨一眨眼，问道，“为什么？”
她没等秦清宴说话，先一步道，“如果你说是为了我的话，我也想问一问你。当初是你和我说，我不配做秦夫人，这个位置是给任霖留着的。我不过是用一些奸诈的手段才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现在我可以把这个位置让出来。还给你，你可以给任何一个喜欢的你在意的你想给的人。”
前面是一个红灯，车子慢慢减速，在路口停下来。
黎星若的身体稍稍偏着，她定定地看着秦清宴，声音很轻很轻地问道，“秦清宴，我放过你了，你怎么就不愿意放过我呢？”
“我知道错了，我放弃了，还不行吗？你还要我怎么样？要我一直像是一个舔狗一样爱着你，你才满意吗？”
秦清宴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逐渐用力，骨节甚至有些泛白，半晌才哑声开口道，“错的不是你，是我。我不会放弃的。”
黎星若只觉得和他说不下去，她抿唇许久，才道，“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