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也是位哥哥并且坚决不让其他臭小子碰自家妹妹的幸村:这大舅子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保护妹妹吗?!居然还跟着一起玩?!
说到玩游戏,富冈纯夏蓦然想到了以前,她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浅笑:“我和义勇小时候很少有玩具可以玩,但镇子上的其他人很好,会带我一起,还会给我糖吃。”
在姐姐没出事前,富冈纯夏真的过得很开心,甚至以为他们一家人会这样一直过下去,世事无常,到最后还是剩下了她一人。
前一秒还带笑的女生下一秒就被淡淡忧愁缠绕,幸村心一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名字,握着人的手忍不住收紧了力:“对不起,夏夏,我……”
“我饿了。”富冈纯夏蓦然往他肩膀靠来,脸贴在他臂肱外睁着大眼,打着小商量,“我们可以吃了章鱼小丸子再回家吗?”
幸村失笑,眼底滑过柔意,也不再追问之前过家家的问题,把人往怀里带进:“好,吃了再回家。”
夕阳很长,两人的影子在路上也很长长久久。
只不过当天晚上,幸村便做了一个梦,一个让他永生难忘的梦萦。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街道上,那四周建筑大部分都是木制房,街上也是人力拉车,偶尔会有几辆西洋老式轿车路过,而来往的人们绝大多数穿着都是和服,当然也有部分穿着款式老旧的西式服装。
历史学得还不错的他大致猜到了这多半属于明治维新后期。
“东西拿好噢,纯夏酱。”
“谢谢生井叔叔。”
“不用,下次再来噢。”
“好~”
幸村眼前滑过一抹玫瑰深红,在那簇颜色即将越过自己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下意识的,他想抓住对方,不料最后摸到的却是无形空气。
他的手穿过了女孩儿。
来不及多想,幸村连忙追了过去。
“姐姐,糖糖买回来了。”
穿着深色袴裙的小女孩扶着大门,迈着小短腿跨过高高门槛,系在她脑后的大蝴蝶结在空中扑腾,远看像是一只红色的小翅膀。
幸村跟着走进了大门。
这间木宅虽然看着有些萧条空荡,但非常干净整洁,瞧着让人很是舒服。
到家的孩子把刚买的小糖罐打开,拿出一颗垫着脚尖朝自己姐姐嘴里塞去:“姐姐,吃。”
系着麻花辫脑后同样绑着大蝴蝶结的女生弯腰咬过糖果,抿嘴微笑:“好甜。”
“对吧对吧,好甜。”
女孩听闻也迫不及待的捻起一颗往自己嘴里丢去,糖果的甜意让她开心得忍不住摇头晃脑起来:“好吃。”
“义勇,快出来哦,外面有好东西。”
女孩突然抱紧糖罐噘嘴:“不给义勇!他坏!”
“都半天了,还没和好啊?”
“不和好,我不要和他和好!”女孩眼角带上了水光,“就是他把我的花踩死了!”
她的姐姐连忙蹲下身安慰道:“可义勇不知道那是你种的小花花嘛,他已经道歉并且赔礼了,我们纯夏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好不好?”
“不想~除非,除非他再给我买糖!”
“呜呜,纯夏很坏噢。”姐姐笑着捏她的小肉腮,“天天惦记着义勇的零花钱。”
“哪有!他错了就要赔礼啊!”
“所以就要糖糖?”
女孩朝姐姐腿上抱去,撒娇道:“因为糖糖好吃嘛~”
“牙齿不疼啦?”
“不疼,不疼。”
在两人说话期间,屋里探出了颗黑色毛脑袋,悄悄看着庭院。
还在和姐姐犯粘乎的女孩看到他出后来,立马跳出来,奶凶奶凶指着人吼道:“凶手!”
和她五官有些相似的男孩委屈不已的揪着自己衣摆,站在门口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对,对不起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