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会恐惧到连反抗都不敢反抗吗?
南诗影缓缓走上前,捡起了地上的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挥舞长刀,将这生的美艳可脑子却不太好的
。美人拦腰斩断。
鲜血“噗呲”一声,直冲半空,南诗提起牡丹,将她当成了人形盾牌,挡住了飞溅的鲜血,罂粟的脸上还挂着威胁的冷厉之色,嘴角仍是微扬的弧度,脸上的惊恐都还没彻底冲散这股傲慢与恶意,她的瞳孔失去了光泽,上半身与下半身分别倒向了不同的方向,鲜血染红了地面,漫入了公子勋的脚下。
他的脸上没有悲愤之色,似死的不是贴身的侍女,而是路边的一只野狗,当野狗的血漫入脚下的时候,脸上甚至浮现出一抹嫌弃与不悦来。
但他确实是愤怒的,愤怒于眼前之人竟然将他的脸面扔在了脚下,并用鞋底反复碾压践踏。
他的胳膊向后撑着地面,上半身微微向后倾斜着,不像是因中毒而被迫如此,更像是路过一片绿野见景色秀丽所以忍不住坐地欣赏。
他的眼底含着怒气,而面上却不见半分怒色,南诗影再次沉默了起来,她突然想明白为何自己会觉得对方的笑容异常熟悉了,想明白之后,只觉得晦气。
察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公子勋神色微沉,他将脑海的记忆搜刮了一遍,再次确定他并未听过有关眼前人的只字片语。
依照对方狠戾的行事与这行事作风完全相反的羸弱模样,若她之前曾出现在江湖之中,必然不会如现在这般寂寂无名。
所以这人一定初入江湖,或许她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便是没有听过万窟楼的大名。
想通这些,公子勋再次镇定了下来。
虽然身上使不出任何力气,可他的脸上却未见慌张,他甚至没有看死去的罂粟一眼,也没有赏给被当成盾牌的牡丹一个目光,他直勾勾的看着南诗影,缓缓的开了口:“江湖偌大,高手林立,而我万窟楼揽尽天下高手,如今行走在江湖上的高手,有七成都来自于我万窟楼,你确定要与我万窟楼为敌吗?”
公子勋的语气平淡,不带任何情绪,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股江湖之大唯我独尊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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