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战场上兵戈相交的厮杀声,席卷而来的杀意自他身上的每一处灌入心头,秦千城猛然下跪,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臣……不敢!”
“不敢?”
“好一句不敢!”
纪靳墨的眸似出鞘的利剑,又似狩猎的雄鹰,落在秦千城的身上,似是想将他层层
。解剖,剖出心肝。
这种锐利的目光似是能穿透人的灵魂,秦千城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因恐惧而颤抖不已。
“那你持剑闯入,难不成只是为了让本王瞧瞧你的功夫?”
“臣……”
秦千城语塞,涌在心头的愤怒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深深地恐惧。
他原本是想冲入王府质问纪靳墨,可如今,在面对他的时候,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本王刚才听得分明,你不是有许多话想问问本王吗?怎么,不过一门之隔,进了本王这书房,秦将军就成了哑巴了?”
秦将军三个字一出,唰的一下,冷汗瞬间打湿了秦千城的衣衫。
他撑在地上的手,都似是再也无法撑住身体的重量而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臣,臣只是因小女的死一时悲恸乱了心智,臣万万不敢对王爷有任何的不满之心,臣……”
“爷,秦将军这话的意思,是对妾身不满呀!”
南诗影趁机插话,大有一种不搞死秦千城誓不罢休的样子。
秦千城暗恨不已,可再也不敢向刚才那般对她怒目而视,而是诚惶诚恐的大声说道:“不,娘娘,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贾环与玄一咋了咋舌,这位刚才在外面可不是这么说的,那股架势,他们还以为他要以死明志呢,合着这位没想死啊!
南诗影咯咯的笑出了声,故意拉长了语调:“哦,是吗?难道秦将军不怪本宫弄死了你的两个女儿吗?”
秦千城按在地上的手,手指按住地面,玄一都怕他会将地面抠出十道手指印来。
他沉默一秒,声音里似是淌了血:“臣不怪,是她们……罪有应得!”
他的声音里,似是夹杂着嘎吱嘎吱的声音,紧咬住的后槽牙让他低垂的脸上青筋直冒,所有的愤怒与仇恨,所有的不甘与质问,都在这句罪有应得里,成为了倒刺入他心头里的刀。
他胸口一痛,一口鲜血涌入口腔,又被他用力的咽了下去,只有少数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是被气吐血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