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影整理了一下云袖,轻慢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牢房里:“留一条命!”
“是!”
黑暗中,有人应声。
奉权
。只瞧见一道若鬼魅般的人影倏忽地出现,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奉权挥拳,手肘不过刚刚弯曲,还没来得及挥出,就被提前挡住。作为刑部的清吏司,奉权的身手也算了得,就秦乾玉那样的公子哥,纵是三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此时,在面对那个倏忽间出现的人影时,他竟然没有任何的还击之力。
对方轻易的攥住了他的胳膊,往后一掰。
骨骼折断的声音清脆响亮,他咬着牙,借着对方掰他胳膊的反作用力,另一只胳膊拉满了弓,手指弯曲成钩,快速朝着对方的脖颈处袭去。
这一击若是中了,对方的脖子登时就会出现五个血洞。
只是对方好似早有预判般,轻而易举的按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对折。
他的两个胳膊都被卸了下来,手腕也被翻折,对方却并没有停手,抬起脚踩断了他的脚踝。
“啊!”
奉权终于还是没有抵抗过这痛苦的折磨,叫出声来。
“好了!”
直到南诗影的声音响起,对方才停下了手。
奉权如一滩烂泥般狼狈的趴在地上,他身上的大多数骨头都被对方折断桥敲碎,没有了骨骼的支撑,奉权就像是一只蛆,他用头供着地面,脖子弯曲了将近九十度,费力的仰起头,想要看清身边人的脸。
月色落在地上,与走廊外的烛光融为了一体,他自下而上的角度,正巧能看清对方的脸,在他瞧清楚的那一刻,一瞬间似被置身于寒冬腊月冻结成冰的冰湖湖底。
这人竟是那日于刑部门前传达摄政王旨意的那个玄卫。
纪靳墨的玄卫,竟然听命于凤峦?
在这一刻,奉权想了很多,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流转又被他推翻,他以不顾上身上脸上那足以将人折磨疯的痛楚,他心中只回荡着一个问题:既然王府的玄卫一直在凤峦身边,那么凤峦在明明可以不用受此酷刑的情况下,却受了刑!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