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继续睡觉去了。
玄凌等蒲梦桐回去,正准备继续出府,却忽然看见前方有人提着灯在等着他,却是苏媚娘。
苏媚娘往蒲梦桐的房间瞥了一眼,“妾身听到响声,就过来看看,王爷还要继续出去?”
玄凌淡淡道:“不错,本王要去东城门再看看。”
苏媚娘走上前给玄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要妾身陪王爷一起去吗?”
玄凌摇头,“不用,本王去看一下便回来。”
苏媚娘笑着点头,柔媚的目光落在玄凌身上,她压轻声音,在玄凌耳边说:“那妾身继续在房里等王爷,今夜忽然下起雨,妾身又听到这边的动静,便给王爷送来了伞。”
玄凌心中荡漾一下,最近确实有点欲火难消,便亲亲苏媚娘的额头,结果苏媚娘给他的油纸伞,先出府去了。
雨水不知不觉间竟然越下越多,玄凌一身黑衣,撑着二十四骨的油纸伞,走在漫着雨雾的长街。
玄凌将蒲梦桐送回府再出来,也正是因为下雨夜潮湿寒冷,他带着一个小姑娘很不方便。他一路来到西城门,吴茫一行人已经骑着宝马,踏着惊雷暴雨,停在西城门外。
西城门原先就有王路远留下的人手,目的自然是为了防止有玄凌的人出城,借由蒲梦桐易容的蒲仁之名,和关州边陲的蒲家去谈丝绸生意,从而壮大玄凌的行商之路。
不过这些驻守的人认识吴茫,而且王路远调动人马的事情他们也早就知道,因此没有阻拦。
如今和吴茫对峙的,是玄凌派守在西城门的士兵,这些士兵从之前王路远多派人手在这里盯着他们就很烦了,这次吴茫突然要出城,为首那人
便忍不住想要拦上一拦,“出城可有出城的手令?”
吴茫坐在马上,嚣张地道:“我们奉王大人的命令出城办事,何须手令?”
为首那人姓江名文,江文见吴茫这么嚣张,一时有些气愤,他再度问,“尔等出城,所为何事?”
吴茫笑道:“自然是为了公事!此事乃是机密,不是你们这几个小小守城将士能知晓的!”
江文被堵得没话说,继续问怕也问不出来什么,旁边的士兵嫌麻烦,对他道:“直接跟王爷禀报一声,看看是不是要让他们出城。”
江文一拍脑袋,觉得是极,便对底下的吴茫说:“既然你们要出城,那我们先禀报下王爷再说。”
吴茫听着这话就是眉头一皱,好在和王路远谈论此事之前,他们就预想了当前的情况,也早就备好说辞,因此无所畏惧!
玄凌也正是担心吴茫出城一事有所阻隔,才专门来到西城门处等候。
西城门楼上的士兵连忙下去城楼,穿戴好蓑衣,就要去庸王府请示庸王。他刚刚走出没多远,尚还能看见西城门两方对峙的局面,眼前却忽然缓步走来一持伞的黑衣男子。
雨水打落在绘满水墨的油纸伞面上,男子步履轻盈,衣摆却不沾一丝水尘。
此人蓦然一阵心惊肉跳,还以为是吴茫要派高手前来拦截他,但此人一到近前,那迫人的气息瞬间烟消云散,再凝神细看,竟然是庸王!
士兵差点就要跪下,玄凌却手快扶住他,“本王过来是为了吴茫出城一事!”
“啊?王爷知道此事?”士兵再差一点点,就要说庸王未卜先知真是强人。
玄凌便继续道:“事情说来复杂,你不必多问,听本王的安排便可。等过半个时辰,你回去报信,说本王半夜被你弄醒十分愤怒,要你们自行安排,之后你们将吴茫放
出城去便可!”
那士兵有点茫然,但玄凌的命令在前,他又不敢违背,便只能应道:“小的明白了。”
玄凌吩咐完,便继续留守暗处,亲自盯着西城门的局面。
士兵等了段时间,才匆匆忙忙往回跑,迎面而来的雨水将他的衣发都沾湿了些。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