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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下雪地滑,浅之徐徐行之。”

裴浅之颔首,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花尽欢,迎着风雪去了。

花尽欢瞧着连背影都透着刚正的背影心想,若不是宜安王在,这个嫉恶如仇的年轻侍郎恨不得唾他一脸,然后再掷地有声地丢下一句“阉狗也有今天”。

这些忠臣们都想她死呢。

想她死是对的。她方才不也是在长春宫对着自己的仇人口口声声称自己的父亲是谋逆之臣吗?

不忠不孝她都占全了。

一只手伸到他面前,“花厂臣打算再这里跪到什么时候?”

他的手生得很漂亮,指骨修长洁白。

花尽欢竟一时没有动。由着他拂去肩头薄薄一层雪粉后又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轻柔地替她擦拭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雪白的帕子很快被鲜血染红。

花尽欢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被血染红的手指,道:“脏了。”

他不说话,薄唇紧抿,浓密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神情专注细致而又认真的将她脸上已经干涸结冰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他擦干净她脸上的血迹后,又强行将她藏在袖中血淋淋的右手拉出来,用地上无垢的雪替她清洁干净手心的血迹后,兀自掀开外袍,从雪白的里衣撕下一块替她包扎好伤口。

做好这一切,他将那块被鲜血浸透的帕子塞到她没有受伤的左手里,道:“帮本王洗干净。”

花尽欢垂眸看着手中污糟的丝帕,发现上面竟然绣着一朵蒲公英。那么漂亮的蒲公英被她的血染红了。

她结了冰霜有些湿润的浓黑眼睫微微颤动,动了动唇,吐出两个虚弱无力的字,“多谢”

男人将被鲜血染红的帕子塞到她手里,冷着一张脸朝着长春宫方向去了。

两刻钟以后,长春宫的宫人说:“大人可以回去了。”

花尽欢缓缓站起身,朝着长春宫的方向拜了一拜,拖着两腿已经没有冻得僵硬直觉的腿离开。

长春宫。

正在侍弄梅花的谢太后瞥了一眼窗外越来越密集的雪暮,道:“人走了?”

“走了,”杜若点点头,“不过这花厂臣可是真厉害,宜安王才回来上京没几日为替他求情,居然拿自己的婚事妥协。”

“一个男子生了那样一张脸总叫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若为女子,便是祸国妖妃也当的。”

就连她留恋花丛的侄子都喜欢得不得了,生怕自己杀了她。

谢太后唇角微微上扬,“既然他肯选王妃,哀家身为他的嫡母可得好好的为他操办,将朝中所有大臣家待字闺中的女儿的画册收集一份上来,尤其是右御史阮家的嫡长小姐,免得大家遗忘了这粒沧海明珠。”

杜若道:“可是阮家的小姐——”

谢太后眼里闪过一抹恶毒,“叫画师好好画,千万不要将一个四肢健全,生得花容月貌的女子给画错了。哀家觉得再也没有比阮家嫡女更适合做九王妃了!”

杜若瞬间明白过来,太后这是要当众出宜安王的丑。她笑道:“奴婢这就去办,务必将这位国色天香的小姐画的尽善尽美!方不可辜负娘娘的美意!那花厂臣呢?”

“你将上次高丽进贡的人参玉容膏叫绿竹送过去好好安抚安抚。一条听话的狗不光要时不时的敲打敲打,还要给点甜头,免得忘记自己的主人是谁!”

花尽欢才到值房乾清宫就派人来叫他过去。

进喜一边叫人给她备抬舆一边养她手里塞了个刚灌好还有些烫手的汤婆子。

她将汤婆子塞进怀里慢慢地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抬舆快到乾清宫时远远地她听见有人在风雪中叫宜安王。

她忍不住回头。

是小皇帝的大伴冯远。身后还跟着一个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的小内侍。

这时只见牵马的小内侍将马牵到宜安王跟前。

那马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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