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原来的自己做错了,朋友这种东西冯周洲可以再找。只是芮阳在语言不通的国度,是他的心尖尖。
三十多份小礼物已经包装好了,冯周洲拿起手机玩了一会,看到Skype的软件又想起了joan,心里虽然想跟她联系,告诉她你冯哥和锐哥在一起啦。但点开又兴趣寥寥。觉得已经两年没联系的人,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去突然联系。
冯周洲是一个善于放弃的人,即便承认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无论朋友还是恋人也没那么深厚的感情要当做多么亲密的伙伴。
从前他觉得是难有真情,后来发现了是自己并不想投放感情,人生也就是陌生到陌生,最多只会有一个人陪着你到老,而且你还不知道那个对你重要的人会对你捅多深的刀子。
与人隔着一步是他游刃有余的秘诀,虽然他还是相信好人占大多数,还是会相信人,只是不会掏心掏肺的投入真切的感情了,方便随时抽离才是他的为人处事之道。
那芮阳呢?她是例外啊。她戳在心口留下的疤冯周洲到现在也不敢掀起盖在上面的布去看。
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啊。
什么?不要傻到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对啊。
什么?在同一个人身上犯同样的错误?不是啊,怎么能说是犯了两次呢。爱的还是她,只能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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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周洲拿了芮阳的烟盒,里面只有两根了,又四处搜来屋内的所有的烟盒,一共五个,里面剩的香烟都不多了。他打开抽屉,开始拆里面没有开封的香烟。
他也算不上是支持芮阳抽烟,只是认为这也是她缓解情绪的一种方式,男人能抽,女人也能抽,再说如果心里没有藏着特别过不去的事,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样呢。本来乖巧腼腆的一个人,要是自己一直在她身边,一定不会这样的。所以还是自己错了。
看着烟壳上令人作呕的图片,冯周洲皱眉,将烟盒全部填满后,就把烟壳揉成小团又用纸巾包好,塞到垃圾桶最下面,又拨着其他垃圾将它盖好。
冯周洲的情绪明显的低沉,他渐渐走入从前,在就要触及去参加夏令营的那一段往事时,娘娘的电话适时打来,他忙拿着手机躲进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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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去尖竹汶做节目的事,说是明天出发的时间要提前。这事早就定好了,不过冯周洲还没有跟芮阳说,搞不好是他真的忘了,还是不想跟芮阳开口。
与娘娘叨了近一个小时,挂了电话已经快晚上十点,冯周洲下定决心该把芮阳叫醒了。
在这天第五次走进芮阳的房间,房内漆黑一片,他怕刺眼也不敢开灯,悄悄的走进。芮阳半靠在床头,好像是醒了,却不见动静。
冯周洲拿捏不住,反反复复看了她几次。
“你干什么?”
芮阳是早就醒了的,见冯周洲来来回回也不靠近,又不走开,怪烦的。
“你醒啦?”
冯周洲狗儿似的爬到床上。
“醒了。”
“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留了菜。”
芮阳抬手扶额。
“我头晕得很,不想吃了。”
“睡了一整天当然晕了。我做了拌菜,酸酸辣辣的吃点提神。”
“不吃,我再躺一会。”
冯周洲低头晃着脑袋,又抬起来。
“上厕所吗?”
“嗯?”芮阳皱眉。
“你睡了一整天,饭没吃水没喝,我就想……”
“可我不想。”芮阳打断。
“芮芮阳阳。”冯周洲抱住她的手臂开始撒娇。“我一个人呆了一天了,和我说会话嘛。”
“还能把你嘴憋臭了啊?”
“臭就臭吧,我也不会口吐芬芳啊。”
坳不过他,芮阳支着脑袋。
“我只是懒得动,想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