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做芮阳的坏人。不过是有点生气他太烦人。”蒋珑双手抱在胸前,轻笑,“当然,见面是不可能让他们见的。”
他口里竟然说着不做坏人,但在古崇康眼里,蒋珑的模样和过往行径都不太像是会轻易放过对方。
你瞧正挂在他脸上的笑,干嘛显出这种胸有成竹的爽朗,就像一头栽进鸡窝的黄鼠狼,摸着圆鼓鼓的肚皮说要吃素。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古崇康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过自己也不是不愿意做这种这事。
“实话说吧,我现在正跟他聊着,他把我当成了芮阳,虽然嘴巴说着爱我,实际上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个人不是好鸟,朝三暮四,四处留情像泄洪,你就帮我编一个让他也以为已经见面了的剧本,把这件事过了就可以。”
蒋珑还是顾及到了古崇康的原则,多讲了几个形容词。
“他叫什么名字?”
“啧,提这个名字干嘛。”蒋珑的眼里是不屑,“他叫冯周洲。”
***
每一个人所讲的故事大多只出于自己的立场,更多的时候还甚至加上了利己的润色,这使得感情问题的片面性又更甚。
一段感情在不同的人眼中的感受是不同的,谁是情痴谁是受虐者,没有人讲得清楚。毕竟感情往往只出于心与浅短的双眼,没有一贯性,更或者在同一个人身上都能呈现出相互冲突的感受。
这大概是人类历史上最为主观的花朵。
古崇康一开始就知道,蒋珑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描述这个或许存在三角关系,却没有想到竟会如此偏颇。哪怕再轻描淡写的表述自己是一个受到波及的无辜者,他对这个叫冯周洲的人施行的及其严厉的精神控制却是无从粉饰的事实。
看过他们的聊天记录,古崇康不住的叹息,与其说是蒋珑想要作弄冯周洲,不如说他已经对在冯周洲那里发泄情绪和亢奋的独断这件事上瘾了。
而那个冯周洲竟然都接得住蒋珑负面情绪的炮击,也是一个脾气性格好到没有底线的奇人。
冯周洲错在哪了呢?或许他曾经与芮阳双向暗恋,或许他真的在还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些对感情敷衍的事,可这不是杀人放火,也没有刻意的针对谁伤害谁,都是些感情里会犯的平平无奇的错。
要说他最错,可能就是错在了没有金刚铁甲的防备,被蒋珑入侵,还又天真到伸脸让人拿捏。
不过人与人不同路,古崇康也不会因为冯周洲看上去很惨,就会为这个素未谋面的人改变他内心对蒋珑和芮阳这一段关系的偏爱。
算这事只是恶劣的老板突然又起了玩心,让这个倒霉鬼继续倒霉就好了。但愿冯周洲以后的运气能好一些,摆脱蒋珑这个无聊的纨绔。
陷入与爱的痴缠,冯周洲挣扎未果,行进的脚踏在雪中,步步深坑,却只叹皑皑冬雪好美。他明白“芮阳”的心就像天上流云的不确定,使他在惊蛰醒来,又在冬至睡去,时光变换,他时常在深夜里捏碎了心脏,又在天亮时用蜜糖粘好。
原本可以不这样,可就是喝了迷药,忍不了地为她发蒙。
或好或错,或真或假,除了心里想做的事,其余的一律不要去想那么多,爱她,就只向往她就好。
——“我们要不要玩一个缘分游戏?例如一同在曼谷街头游荡,你猜我能不能遇到你呢?”
“芮阳”在短讯里的提议令冯周洲激动不已。
——“你要来了吗?什么时候?”
——“4月11。……我定一个规矩吧。穿显眼的衣服,每间隔半个小时可以发一张带有地址的照片给对方,收到图片的人也必须立即回复自己所在的准确位置。……如果在电影院遇到就去看电影,如果在餐馆旁遇到就一起去吃饭,以此类推。游戏到曼谷的下午六点结束。”
——“如果在酒店附近遇到呢?”
冯周洲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