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天之上的灵女,连这等绝色女子谢将军当年都推了同她的婚事,这位姑娘你倒是个有福气的。”
薛予宁:这福气给你可好?
谢砚书见怀中女子欲有起身的迹象,他环手解下了身上的大氅,搭在了女子单薄的衣衫之上,右手一把将其揽住,他凝眸一笑,带着些风流之意。
“薛予宁?那般不知礼数,蛮横无理的女子哪抵得过这般温香软玉?”
少年说话之时,胸口微微起伏,薛予宁趴在他的肩头,当他话音落下时,身后竟浮起了一道麻意,原是谢砚书故意轻勾了勾她的薄衫。
薛予宁怒目抬头看去,只见眼前人一脸无辜地冲自己笑着,颇有几分多情公子的模样。
薛予宁护住了头顶的帷帽,她倒要同谢砚书将这场戏演完,也好瞧瞧这位说着要领兵却敌的少年将军是为何会在这种场合出现。
高安瞧着座上举止亲密的二人,道是时机已成,便同座下几人齐齐高呼:“谢将军大老远来我凤阳一次,难得遇上个合心的佳人,春宵难得,不如这宴就散了吧。”
同高安一起的众人亦是纷纷附声,于他们而言今日的宴席本就是个幌子,倘若谢砚书收下了他们献给他的女子,才可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谢砚书环视四周,只见众人早已正襟危坐,推说着要给他留出良辰以赏春华。
“美人意下如何呢?”谢砚书隔着帷帽轻勾了勾薛予宁的下巴,俯身在其耳畔轻轻开口:“我向来是不会强迫别人的。”
薛予宁真想将那一壶酒倒在谢砚书的头上,自己远走千里来寻他,他还真就想和人共度春宵?
自己当初果真没有骂错人,真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薛予宁压下了心底的怒气,娇面含羞,声若低吟:“全听将军的。”
谢砚书清然一笑,揣着“瞧你还能装多久”的心思,将薛予宁打横抱起。
薛予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吓得连忙抓紧了谢砚书的手臂。
“高大人,明儿个我再来好生谢你。”
谢砚书怀抱薛予宁,朝座下的高安颔首一笑,而高安也立时向谢砚书一揖。
“这都是下官该做的。”
夜色朦胧,映出细碎光影,凉风掀起帘幔,扑落在帘幔之上的暖香登时蔓延开来,白玉石桌上的热茶散着雾气,漾了一屋子的茶香。
“嘭”的一声,楠木大门被人轻打开,来人将怀中香玉放在了描金赤凤檀木阔榻之上,华帐的帘布随风微动,将美人卷在了一团浅色中,恍若云雾将其围绕。
榻上之人帷帽半垂,翠色的烟衫在暖光之下泛着青光,女子玲珑的身形也在暖光下显现,垂下的乌发缓缓下落,垂在了她的胸前,玉手抚肩,半敞的衣领显着无限春光。
“美人倒是比我还心急。”
谢砚书欺身上前,帷帐之上赫然多了一道身影。
薛予宁懒懒抬手,勾住了谢砚书的脖颈,浅浅吟笑:“无非是情溢心尖,哪里就是心急了呢?倒是奴家瞧着将军方才的举止,倒是一幅心急的模样。”
女子吐气如兰,媚眼带笑。
谢砚书眉眼间的笑意愈甚,他倏然凑近,在薛予宁的耳边低声道:“你还要装多久?”
薛予宁本以想好了下一句该说的话,却骤然被谢砚书这一句打晕,正当她还陷在怔愣时。
面前却突然一片明朗,谢砚书指尖勾着薛予宁的帷帽,清逸的容颜上笑意难掩。
榻上的女子眸含春水,顾盼生辉,细眉弯弯若月,丹唇在暖色烛光下如同一颗红缨,她眸中还含着些惊诧,似是还未从当前的情形里回过神来。
幸好,她只是瘦了些,谢砚书见薛予宁安然,心中也扫去了一连多日困住他的阴云。
“你早就认出我来了?”
薛予宁抬手想要夺过谢砚书手中的帷帽,却被他侧身躲开,薛予宁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