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位勇士,便因此得到这滔天的权势与一人之下的地位。
而信中提到的晋长生,便是赫兰北院大王晋无敌的独子。苏穆阳虽说在这落星镇,乃至这西边诸城之中算的上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可与晋长生一比,仍是云泥之别。
宁川是北院大王的领地,可苏穆阳却从未与晋家有过接触。一来自己只是个贩马的商人,没有机会缘由结交这北院中人,二来苏穆阳只是单纯的生意人,也不想过多牵扯于两国政事之中。然而今日这北院少主来访,实在太过突然,百思不得其解。密函只言片语,似匆忙而作,自己也不知这位少主以何等身份前来。过于隆重,对方若是微服出访,则必然不悦;如常相待,对方若是自诩少主身份,则必怪自己不周。思前想后,苏穆阳也只能暂且静观其变。
“有客至。”苏府管家嘹亮的声音把苏穆阳的思绪拉回了这苏府宅子里。他正了正衣衫,换上了一幅老成的笑脸便在堂厅之中静静恭候。
随管家而来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锦衣公子和一位满头白发,眼神锐利的老者。苏穆阳令下人退下,并叮嘱这堂厅外的庭院之中不可有人打扰。
那位年轻公子见状,笑了笑,举手作揖道:“在下北院晋长生,见过苏大官人。”
苏穆阳没想到这个原本心目之中理应高高在上的堂堂北院少主,竟这般彬彬有礼。而且此人竟似看穿了自己所想,开门见山,毫无避讳的自报家门,免去了先前诸多顾虑。若是有意为之,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考量,当真刮目相看了。
苏穆阳请二人于堂厅坐下,随即站着身,拱手回礼道:“堂堂北院少主大驾光临寒舍,实在是我苏穆阳三生有幸。”
“我虽是赫兰北院少主,可苏大官人是梁人,大可不必这般谨言甚微。”晋长生笑道,然后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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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封密函,是我写的。”
此话一出,苏穆阳浑身一颤。宁川府是自己在赫兰独断贩马生意最大的靠山,为打点其中关系,所付出的心血代价,只有自己知晓。晋长生这话,里一层的意思便是自己与这宁川府的关系,甚至可能私底下见不得光的交易买卖,他们北院全盘皆知。毕竟连这平时极少用到,又隐秘非常的联络密函,都能随意替换,当真手眼通天。难怪这密函信息极少,想来也是晋长生故意为之,试探自己应对如何。
想到此节,苏穆阳冷汗直流,不知这位北院少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却听得晋长生爽朗一笑道:“苏大官人不必紧张。天底下的买卖,明面一帐,里面一帐。只是望官人知晓,这宁川毕竟是我北院之地,以后有事便找我晋家就好。”
此话一出,苏穆阳松了口气。本以为这位少主先前所言,是要断了自己这贩马的营生,可既然他又说有事找他晋家,那便是得了他晋家照拂之意。在赫兰,特别是那北院所辖的宁川,晋家的一句话可远比那朝廷的宁川府有用的多。
身为落星镇第一富贾的苏穆阳,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心里明白,这位心思缜密的北院少主,此番千里迢迢来这落星镇上,怕不是让他苏家拜拜山头这么简单,定是有要事需要自己出马,才以这北院的支持作为报酬。
“多谢少主。”苏穆阳低身谢道,“这等恩情,我苏穆阳定当铭记于心。少主有何吩咐,但说无妨,我苏府上下必倾全力而为。”
晋长生见他如此爽快,便也不再遮掩,认真地说道:“我身旁这位老先生身份暂不便透露,只是他想于这落星镇上,见一个人。”
“哦?何人?”苏穆阳疑惑道。
“廖白羽。”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白发老者,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听闻廖大统领之前追捕恶人,受了重伤,不知如今伤势如何。”苏穆阳面露难色,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无碍,凭我苏某人的面子请他小聚一番倒是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