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今儿天气不错。”这种平平之话,老厨子听罢都好似得了暗送秋波,芳心暗许之意。在易澜山心里,原本这老厨子该是这世上最百无禁忌,从心所欲之人,可唯独对胡夫人这事怕是有了臆病,入了魔怔。
老厨子不但对胡夫人如此,对她独子莫腾更是如同对待自个亲儿子一般百依百顺,疼爱有加,比那胡夫人对易澜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本莫腾也是跟着老厨子在后厨忙活,后来老厨子嫌厨房里的脏活累活太多,舍不得莫腾吃苦,便让莫腾去那前堂做个小二帮大掌柜招呼客人,剩那易澜山独自吃了那二倍的辛苦。好在莫腾性子随了她娘亲,为人耿直善良,就算前堂再过忙碌,只要见着后厨易澜山忙的焦头烂额,便会放下手中之事,一边听着易澜山对那老厨子的恶毒抱怨之词,一边撸起袖子帮忙。
两个小鬼从小一同长大,一同顽皮,后来摸清了大人的路数,莫腾惧怕母亲胡夫人,却得了老厨子疼爱,易澜山则恰好相反,两人便互相配合,一人闯祸,另一人便去搬救兵,日子倒也过得无忧无虑,悠然快乐。
躺在床上的易澜山像是想起来一件事,猛地坐起来说道:“莫腾。认真问你一事,咱俩兄弟多年,你可不许瞒我。”
那小二难得听到易澜山用全名称呼自己,平时都是“小二子”来,“小二子”去的,便放下书卷,抬起头认真的回道:“何事?”
“你说老厨子会不会真是你爹?”易澜山一本正经道。
“我是恁爹!”那店小二抬手一本书就飞向易澜山脑袋而去,见易澜山躲开,便再飞起一脚朝他屁股踹去,两人打作一团。
“我错了,我错了,不闹了。”本就理亏的易澜山求饶道。
见易澜山那高举白旗的狼狈模样,莫腾便鸣金收兵,心满意足的打算回自个床上睡觉,一边铺那床褥一边说道:“早点休息吧,明儿掌柜的还让我一早去请那廖大统领,午时来店里小坐一刻。”
“那几个马贼还要来吗?”易澜山有些不解,“按理说不该啊,都被掌柜的揭了老底了咋还有脸来呢,那四人人人髋骨外张,双膝内顶,乃是善骑之人,偏偏右手虎口、掌跟起茧,还能不是那马贼常使的圆月护手刀磨了皮儿所致?”
“咱是跟了大掌柜这么多年,耳濡目染,识人的本事略通一二,方才能一眼看出那几人身份,没准他们觉得自己掩饰的滴水不漏。”莫腾上床躺好盖上被子说道。
“锤子的滴水不漏,茧上图有肉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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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死皮,新肉丰盈充实,该是久未摸刀,不做那刀口舔血的营生已久。”易澜山不屑道。
“听人说书,逢梁国二字必嗤笑相讥,却又身着梁装在咱这诚丰酒楼连坐三日。”莫腾接着易澜山的话儿往下说道,“连一起就该是原本的马贼草莽不知什么原因被收了编成了那赫兰的探子,有了身份便以为自个乌鸦变了那凤凰,便不知天高地厚,到咱大梁来耀武扬威。正如大掌柜所说,请他进来是告诉他咱这酒楼正经生意,堂堂正正。赶他出去是告诉他看明白了就赶紧滚蛋,顺带着以后什么赫兰的谍报蛛网别在咱这小小酒楼浪费时间,碍人眼目。”
“可每次有人要登门闹事,大掌柜就让咱去报官这举动还是不够英雄。”易澜山悻悻道:“明儿喊你去请那廖白羽,那是掌柜的笃定了这帮探子中午还得登门,都知晓自个被看穿了身份,我不信这帮人还自投罗网。”
“个中缘由,你我二人怕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掌柜看人做事就如他说的一样,未错一次。咱也别想了,你明儿还得收那臭皮脸送的食材你不会忘了吧,赶紧睡吧。”莫腾说完转头向里侧睡去,不再言语。
“你不说我可真给忘了,赶紧睡觉!”易澜山熄了灯也闭上双眼,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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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诚丰酒楼灰头土脸出来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