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腰带上挂着的青色荷包。
他不管荷包,只是全神贯注地去找那个本该存在的地方。终于,木晴风从腰侧凭空摸出了一根通体透明、似玉非玉、内芯通红的杆状物。
江楼:“这是何物?”
对啊,这是什么?
木晴风紧紧盯着手中的东西,迷茫的眸子渐渐清亮起来。
这是……红色中性笔!
木晴风想起了一切,他现在是在梦里!
果然不出他所料,金银屏就是那个能当他竞争对手的鬼怪。手段确实高明,连他都没躲过去,昨晚吴朗和王回舟想必也是这样被快速拉入梦乡的。
“江楼”:“师兄?”
木晴风回过神,用手晃了晃红笔,在指间挽出个花。
他眯起眼睛朝“江楼”笑笑:“不是‘你’买的吗?你不知道?”
说完,木晴风也不管“江楼”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走到那棵突兀存在的大树旁。
按理说他意识到这是在做梦时就应该从梦中醒来了,现在还没醒只能说明这不是普通的梦境。木晴风对阵法与幻境不甚了解,但也知道打蛇要打七寸,破阵要找阵眼。
眼前的一切几乎都是按他回忆中的玄同门一比一化成,只有这枯树,越看越像金家村村口的那棵。
破局之法十有八九都在这树上,先画个符试试,用什么符呢……木晴风在记忆里翻找起来,还真让他给找到了——用以破除氛秽的破秽符。
似乎不怎么对症,不过木晴风很快说服自己:“反正破阵是破,破秽也是破。”
他自信满满地拔开笔盖,提笔就要往树干上画一个破秽符。
破、破不了……
木晴风:“???”
中性笔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地方不显色啊?
被晾了半晌的“江楼”跟过来:“师兄,你在干什么?留在玄同门不好吗?”
木晴风正在掏出其他几根红笔进行尝试,闻言答非所问道:“我这笔大生意如果做不成了该怎么办?”
“江楼”如同每个传说中的乖巧小师弟一样,面对师兄的问话满脸景仰,也不问前因后果,只一味地奉承:“怎么会呢,师兄一定能做成。”
木晴风皱皱鼻子:“他不会像你这样说话。”
“江楼”便像受了训斥一样,低下头不再言语。
木晴风看着他那张脸上流露出谨小慎微的神情,有点怀疑自己。
在他梦里江楼是这么个形象吗?肯定是金银屏动了什么手脚吧?
木晴风想着,把无功而返的几根红笔放回“口袋”,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一个小纸包。
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临走前江楼坚持塞给他的那一小包朱砂,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竟然真派上了用场。
展开折叠整齐的纸包,里面的粉末颜色是正宗的鲜红,粉质细腻,一看就是上好的朱砂。
木晴风用指尖沾取少许朱砂粉,以手为笔画了起来,朱砂的显色度很高,轻易就在树干上留下痕迹。
“九凤破秽,精邪灭形……”
随着咒语的吟诵,破秽符很快画出大致形状,眼看着只剩最后的收尾时,那个一听便让木晴风眼眶发热的声音再度响起。
“风儿,这便要走了吗?”
木晴风闭闭眼,蜷起手指。明知道那只是自己记忆中的一抹幻影,终究还是没忍住看了过去。
怪里怪气的“江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注视着他的木望秋,一如千年前的许多朝夕。
旁边的三位师兄也和从前一样……不,他们还是那身花枝招展的妇人扮相,和从前一点都不一样。
之前迷迷糊糊的没细看,木晴风这会儿才注意到几位师兄的装扮非常全面,除了服装还有首饰与妆容。大师兄和三师兄的发间都缀了步摇,二师兄的眉间甚至还点了花钿,只是在古铜色的皮肤上不显,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