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显的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兄弟啊,你可算是混出来了,不像哥哥,只能呆在此地做个小小的伍长,一辈子也就如此了。”莫信不胜唏嘘。 “说哪里话来着。一路履冰临渊,几次历经生死,方才走到如今境地。可又如何呢,还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吴亘重重躺在椅子上,拇指食指伸出,空出一点点距离,“在外面,想着往上爬这么一点点,都得拿命去填啊。倒不如老哥在此地,自由自在,潇洒恣意。” “那倒也是,欲承其重,必受其难。娘胎没带造化,只能自家去寻。” “对了,宝象近期可曾来过。”吴亘忽然转头问道。 武寞眼神闪烁,“有些日子没有来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怎么了,寻他有事?” 吴亘沉默半晌,方幽幽道:“兄弟间生分到如此地步了吗,需要你为他遮遮掩掩。”看到莫信方要解释,一摆手,“山路上的盐屑尚在,未被雨露所掩。” 莫信咬咬牙,难掩黯然,“宝象家中有变,其母业已病故,其人不知道入了什么门派,神秘的很,我几番打听皆是缄口不言,还劝我不要知道太多,免得引祸上身。 这次你带着这么多人到此,携刀带剑的,个个看起来都是有些本事的,终不能是到此游山玩水吧。吴亘,你是官家的人,虽有职司所在,但看在老哥哥的面子上,放宝象一马吧。” 说着莫信竟然从椅子上缩了下来,跪倒在地。 吁,长出了一口气,吴亘嘴角绽出笑意。过了那么久,莫信还是那熟悉的味道。一把抓住其前襟,拎到自己面前,“小看人了,我叫吴亘,还是那个要当寨主的人。” 莫信眨了眨眼,“你还是吴亘。” “当然。”随手一甩,将莫信丢在地上,“那个四条胳膊的小子呢。”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在这呢。”随着声音,从屋后闪出一个胖大汉子,来人正是宝象。 吴亘早已感知有人在此,只不过兄弟既然不愿出来,又何必逼着他现身。 走到近前,宝象面容沧桑了些,显的心事重重。拍了拍吴亘的肩膀,“兴师动众带着这么些人,还以为你是来抓我的呢。” 吴亘叹了口气,轻拍其手背,“你什么时候入了这个什么天道门的,可知国中派了什么人来?神武院院主,大将军之女,还带着一帮贵人,废话少说,把你知道的说上一说,咱仨一起商量个妥当的法子。” 宝象坐下,喝了一口酒,“你到观夕城不久后吧,家也没了,又不想从军,在贩盐途中救下一人,便稀里糊涂入了其中,图的就是人家给钱。不过天道门也不怎么信任我,连门主的面都未见过。只是利用我私盐的路子,当个信使罢了。” “说说吧,这天道门是个什么玩意。” “行,我知道的也不多,没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