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诺诺,原来早已通敌!”
“先抵野贼,等野贼退去,再将陆家屠戮殆尽!从党者皆杀!”
也有吴郡的大族派快马来吴县,督促朱治潘璋等人先斩赵氏,以儆效尤。
身在会稽的焦矫询问传信之人:“前线战况如何?”
“尚未传来确切消息。”
“可有应对之法?”
来人如实奉告。
“张辽只有三万人?”焦矫摇了摇扇子,脑袋往前探了探:“阳羡守军多少?”
“原守军万人,祖郎带山越援军万人,守在城外策应。”来人回答道。
焦矫不太懂战事,询问身边宾客:“能挡么?”
“兵书曰’五则攻之’,非五倍之地,难以取胜。”宾客回答道。
“哦!”焦矫放心了:“如此说来,张文远要破城也不容易。”
“怕只怕周燃那厮厉害,这疯狗可是啃遍天下。”焦矫又叹了一口气。
大族的心一定要安 来人又道:“曲阿已在全力防守,若曲阿有失,当守吴县。”
“若得各位增援吴县,吴县便可汇聚吴郡男丁,自可守住。”
要钱来的……焦矫眯了眯眼,道:“此前钱粮可不曾少给,我们也已算过,足够战上数月了。”
“若要扩充人马,只怕不够。”来人低了低头:“人手,也有些不够。”
焦矫身体猛地往前一倾,老眼盯着来人:“还要人!?万一吴县没守住,人被你们要走了,我们如何自保?”
这时一个宾客站了出来,道:“若吴郡被破,我们即便手中有人,也守不住。”
焦矫沉默了一阵,慢吞吞道:“会稽十三城,在朝廷之册的有五十余万人;大族有三十余家,在册人数外,藏口十五万左右。”
“加上南面山越、东面海寇,约有七八十万人?”
“但先前助王朗对抗孙策,激战年余,连杀带劫,死去十余万人。”
“如今我们能动的人,也不多了。”
来人拱手:“守住吴县,才得安宁。”
“各族尚有人可用,亦可民间募兵,再征山越出手。”宾客亦道:“他们同样畏惧周王,已派人来过多次了。”
啪!
焦矫撇了扇子,盯着这宾客,嗓门尖锐起来:“征调如此多人马,不要钱嘛!?”
“焦家主,退了周燃,钱才能花啊。”来人言语含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们给的可不少了!”焦矫一挥手:“且先退去吧,容我们再考虑考虑。”
顿了顿,他又道:
“我焦家再添五万石粮,让人一同送往吴郡。”
“多谢焦家主。”来人也不敢逼的太急。
如此一幕幕,在各家上演。
周燃虽然打过来了,但要他们出全力,那也不太现实。
毕竟,屠刀还没落到脖子上不是?
真把家底掏空了,我们抵抗的意义又何在呢?
反抗周燃,不就是为了守住这世代不倒的家业吗?
他们防备周燃,同样也要防备孙权的人,以此为借口,过分榨取他们的家财。
利益,就是命根啊!
“且观前线战况如何,我认为情况未必能有那么糟。”
“不错,此前周燃在徐州几次出手,皆走了个空…
“我等有坚城险地,周燃有五面之敌,岂能久战?”
“增些许军粮和好处还是可以的,以振人心。”
“吴会自古多勇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如我等反制一手?”
吴县在开会,各地的大族们同样也在开会。
如今,让他们最为畏惧的,无非就是周燃那死亡名单。
“我们拟一封悬赏榜单。”
“自周燃和他各位夫人开始,到麾下将帅、谋士、地方官员,皆明码标价。”
“但有能斩其首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