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正走蓼溆一带,林之孝家的带着几个婆子走来,五儿上来问好。林之孝家的?问道:“你病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五儿陪笑道:“进来散散闷。才到怡红院送家伙去。”林之孝家的听她辞钝色虚,又因近日玉钏儿说那边正房内失落了东西,几个丫头对赖,没主儿,心下便起了疑。
偏偏有人撺掇道:“林奶奶倒要审审她。这两日她鬼鬼祟祟的,不知干些什么事。”小蝉又道:“太太那里少了好些零碎东西。玫瑰露,谁知也少了一罐子。”莲花儿笑道:“这话我没听见,今儿我倒看见一个露瓶子。”林之孝家一听此言,忙问:“在哪里?”莲花儿便说:“在她们厨房里呢。”林之孝家的听了,忙命打了灯笼,带着众人来寻。五儿急的便说:“那原是宝二爷给我的。”林之孝家的便说:“不管你怎么说,凭你主子前辩去。”一并拿了,带了五儿来回李纨与探春。
李纨因兰哥儿不舒服,不理事务。探春心里不高兴,也不愿意处理。丫鬟们都在院内纳凉,半日,出来说:“姑娘知道了,叫你们找平儿去。最**儿姑娘帮忙处理府里一些事务。”林之孝家的只得领出来。先找着了平儿,听见此事,便吩咐:“将她娘打四十板子,撵出去,永不许进二门;把五儿打四十板子,立刻交给庄子上,或卖或配人。”五儿吓得哭哭啼啼,给平儿跪着,细诉宝玉之事。平儿道:“这也不难,等明日问了宝二爷便知真假。但这茯苓霜,前日人送了来,还等老太太、太太回来看了才敢打动,这不该偷了去。”五儿见问,忙又将他舅舅送的一节说了出来。平儿听了,笑道:“这样说,你竟是个平白无辜之人,拿你来顶缸的。今夜天晚,暂且押下,明日处理。”
这里五儿被人软禁起来,众人骂她是贼。不知廉耻。仗着年轻,脸盘正勾引爷们想攀高枝。总之都是一些不好听的。和她母女不和的那些人,巴不得一时撵出她们去,惟恐次日有变,大家先起了个清早,都悄悄的来问平儿。奉承她办事简断,又讲述柳氏素日许多不好。
平儿打发她们出去了,却悄悄的来访袭人。袭人便说:“露却是给她,昨夜还送了些茯苓霜。”平儿道:“若听是她舅舅门上得的,她舅舅又有了不是,岂不是人家的好意,反被咱们陷害了?”平儿道:“咱们只管府里的事务。外面究竟如何,我们不管。这件事情就此作罢。我们也不向上回了。”
袭人笑道:“谁不知是这个原故!但今丫鬟儿急得哭。太太在意的东西,说没了就没了。不好交代。小丫鬟窝里发炮,吵得合府皆知,我们如何装没事人。少不得要查的。殊不知告失盗的就是贼,又没赃证,怎么说她?”宝玉道:“也罢!这件事我应起来,就说是我唬她们玩的。两件事都完了。”袭人道:“保全人的贼名儿。太太听见,又说你不知好歹了。”
平儿笑道:“这也倒是小事。别整来整去,把主子们牵连进来。这府里盘根错节。”
平儿便命人叫了事情相关丫鬟来,说道:“不用慌,贼已有了。这些事情有宝二爷处理。你们不要再四处嚷嚷。”众人闻言退下去。小丫鬟们念着平儿的好。可也没有冤枉了柳五。事情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与一件小事情上,显示了平儿的手段圆滑。
秦可卿听了事情的原委,开口对宝珠道:“荣国府现在主子们不争了。都是奉国将军,也各自有一份收入。一片祥和,可是政出多门,所有事情没人管,也没人能管。这正是最为混乱的时候。最容易滋生事端。”宝珠:“宁国府就没有什么事情吗?”秦可卿:“宁国府现在只听令尤氏夫人。家里管事的人也简单,起不了风浪。”
宝珠:“琏二爷把尤二姐,尤三姐接到了外面,养了起来。日后宁府要不得安宁。”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是王府的人。算不得宁国府的人。二爷追着林姑娘外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