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这身打扮以及手无寸铁的样子,更像是刚被洗劫一空,被人丢在这里。
“这种狼很值钱?”邢健好奇地问。
王托夫跟了过来,“它只是常见的野兽。难道你不知解家发了悬赏,要寻…”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刘维扯了衣襟。
“不管你是干嘛的,从哪里来就赶快回哪里去吧。”刘维不知为何看邢健极不顺眼,“比我们长得还高的少年,手里还拿着红山茶,刚才还看到你为它整理花瓣,娘娘气,这里不适合你!”。
没有眉毛的少年名叫杨魁,面相凶恶心地却最是柔和,“先生常说,仁者爱酒慈者爱花,爱花的没有坏人。”
邢健差点笑场,我不是坐在这无聊吗,而且是我毁了花容在先啊。
杨魁友好地邀请,“你从哪里来?孤身一个人吗,山中野兽太多,不如先回屯子,明早再赶路。”
邢健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
杨魁上前将邢健扶起,“我们猎人屯最是好客。”想想又不太贴切,“屯子里的人也都是附近的猎户聚过来的,你在这安家也行。”
汪树木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本来不想过问陌生人的事,由他自生自灭。现在不比往常,解家刚发的悬赏太过诱人,甚至只要发现那头怪兽的行踪,就可以入门修炼。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谁愿意多一个人竞争。
不过,杨魁已经发出了邀请,他们还没有互相拆台的习惯。于是全都默不作声。
这其中不包括庞博,他背着独眼狼一直在旁边傻笑,把獒狼交给猎祖,自己就不用跟着先生背那些拗口的古文了,加入狩猎队也就有机会去寻找那头怪兽。
这时他望向半山腰,傻笑突然凝固,“先生寻咱们来了!”对先生或者说对他戒尺的恐惧已经成了本能。
众人闻声也望了过去,“他,他不是去醉翁亭饮酒了吗?”
汪树木叹道:“手又要被他的戒尺打肿,明天能溜出来也开不了弓了。”
“不如绕路回学堂,编个瞎话或许就搪塞过去了呢。”刘维说完先看了一眼邢健,又转头跟汪树木挤了挤眼,“如果跟不上咱们,那就别怪屯子不收留了,这里不养闲人。”
汪树木重重点头,“跟我跑。”说着甩着木弓,就朝山脊上奔去。
杨魁跑了几步,回头看到邢健垮拉着腿也跟在后面,“你不用跟着,山路不熟别再被屯里人下的笼头套住了脚。”
邢健自然是不怕他们嘴里的先生,又不是他的学生也谈不上逃学,他们谈之色变的戒尺更打不到自己手掌。自己迎上那位先生,或许更容易被收留,毕竟他在屯子里的地位必然远远高于这几个毛头孩子。
可是,刘维的话让他升起了争强好胜之心,我不会射箭是因我没有练过,论跑步还能输了你们。
朝杨魁点点头,忍住疼咬牙跟上。跑过山脊以后,疼痛已经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随即是一片开满红山茶的草甸,美如织锦。有人说,草地上都是鲜花,而牛却只看到绿草。他们六个人却连绿草都看不到,只顾低着头一路狂奔。
转眼到了半山坡的树林,这时邢健已经追上了队伍。而进入树林后,他竟然如鱼得水,仿佛在丛林中训练过多年,凭着本能就知道哪里可以下脚,那条树枝可以借力,腾挪起伏,不但比他们五个山里孩子跑的更快,还时不时回头提醒他们,这边有可能布了陷阱。
他脑中有一些类似经历的画面,但当时穿着一种叫迷彩服的衣服,比现在的宽松衣服可爽利多了。不过现在不用负重,也算两相抵消。
越拉越远,邢健率先出了树林。眼前是一条数十米宽的大河,水流很慢,所以清澈。而河对面的山坡上,有一片村寨。那就是猎人屯吧。
他微微喘气,走到河边试了试水温。
水中浮现出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庞。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