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就见一个小吏回来通禀:
“回大人,昨日确有一名罪犯名为苏轻,因纵马车撞死了人而被关押,经手的是邹推官。”
徐为海听了,脸色凝重地说道:
“去,将邹推官叫来,就说本官有急事找他!”
小吏不敢违逆,立马行礼退了出去。
徐为海又看着唐行让说道:
“唐大人,想必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待本官询问了邹推官后,自然就能一清二楚了。”
唐行让则摆了摆手:
“府尹大人只需按律例来办就行。”
这个态度,让徐为海内心一凝,唐行让是怎样的人,朝野上下都很清楚,连御史见了都躲着的人,他自然不想硬碰硬。
这也是为何徐为海如此敬重唐行让的原因之一。
唐行让越是表现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徐为海越能明白,这件事情,有些棘手,如果不立马处置,恐怕会惹来不少麻烦。
就在徐为海暗暗思索之时,邹全阳来了,恭敬地给徐为海行礼。
徐为海则立马摆手:
“好了,别多虚礼了,本官问你,昨日抓来的苏轻,你可还有印象?”
眼见徐为海竟然亲自询问起了此事,邹全阳额头汗珠直落,也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说起了苏轻被抓的缘故。
话音刚落,徐为海便重重地呵斥道:
“混账!你当本官是傻子对吗?听不懂你说的什么?还不如实告知,到底是因为什么?”
邹全阳之所以没有一上来就明说,自己是受人所托,才将苏轻抓来的,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一旦被徐为海知道,肯定少不了被训斥,甚至是指责和丢官了。
同时,他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被徐为海知道,这下他总算明白,为何苏轻被他审讯时,显得那么的淡然了。
徐为海见他眼神闪烁,脸色不对,内心一阵怒火升起,接着呵斥道: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以为你隐瞒了,本官就无法查不到真相了?”
“现在说出来,本官或许还能饶你一会。”
邹全阳听了这话后,哪里还敢迟疑,急忙说明了缘由。
唐行让听后,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哼!真是无法无天了,侍郎家的公子,就敢命令你一个推官做出这样枉法之事,这就是你们顺天府衙门的做派吗?”
这话不仅让邹全阳脸色大变,就连徐为海脸色也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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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呵斥道:
“大胆!邹全阳,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收他人贿赂?办假案,诬陷好人的!”
邹全阳此刻心惊到了极点,也后悔到了极点,早知此事如此难缠,他说什么也不会接受毕涟的指引了。
好在他已经及时回头,还有将功赎罪的可能,辩解道:
“回大人,下官昨日就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故此,昨日审讯苏公子时,下官并未多问,反而亲自向苏公子表明了歉意。”
“同时,下官已经让人去讲毕涟给抓了起来,因为他涉嫌重大的杀人案。”
徐为海听了这话后,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邹全阳。
虽然唐行让不好惹,可毕涟怎么说也是礼部侍郎毕忠文的儿子,同样不好惹啊。
可听邹全阳的意思,他如今又将毕涟给抓了起来,这让徐为海一时间满心感触和悲凉。
他实在不明白,邹全阳是怎么想的,一开始抓了苏轻也算了,突然间又改变了主意,转头又将毕涟给抓了起来。
这下子,徐为海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态了。
而对于唐行让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拍手称快道:
“好,好啊,邹推官做的非常之好,不畏强权,秉公处理,本官佩服。”
徐为海听了,内心一阵难受,眼下唐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