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突然找上了苏轻的舅舅唐行让,说是愿意和苏轻解除当年的婚事。
唐行让在信中写出了陶媤媱的不同,认为她是个很好且不可多得的女子。
虽然她父亲陶信顺可能已经默认这门婚事作废,但是她却一直记在心中,并未有悔婚之意,一直在等着苏家迎娶她进门。
只是眼见父亲陶信顺落难,她为了苏家不受到牵连,也为了不让苏家为难,便主动提出了结当年的口头约定。
在唐行让看来,陶媤媱完全可以不用主动提出来的,因为陶家和苏家已经默认了这门婚事作废了。
可陶媤媱为了苏家不被陶信顺的事情,而受到牵连,故此亲自提出来,此后两家就算再无瓜葛。
“如此,你父亲和我,都想着让你亲自回一趟京城,听听你舅舅的意见,也看看你自己的心意。”
苏夫人见苏轻愣住不说话,便再一次提醒,眼中皆是宠溺之色。
苏轻回过神来,看着苏夫人,问道:
“娘,既然陶家违约在前,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觉得亏欠不亏欠的,直接退了这门婚事就是。”
苏夫人闻言,难得斥责道:
“糊涂!虽然是陶家不义在先,可咱们苏家却是讲道理的,如若就这么置之不理,和陶家又有什么不同?”
“况且,你舅舅在信中,再三言及陶媤媱的难得,不论如何,人家未先弃约,我们苏家就不能先做那样的不义之人。”
“更何况,陶信顺如今正身陷囹圄,咱们此时急着退婚,未免有些太过于势利,会被人指责的,于你爹的仕途不利。”
眼见苏轻似乎被自己说动了,苏夫人便又接着说道:
“还有一个,也是因为你舅舅舅母想你了,说是很久未看到你了,很想看看你,所以,不管如何,这次你必须得回京一趟了。”
苏轻听了,耷拉着眼眉,苦笑道:
“娘,我算是听明白了,您和父亲早就已经替我安排好了。”
“既然如此,儿还有什么好说的,听你们安排便是。”
苏夫人见他同意,拉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满脸笑意:
“这才好,这才好嘛……”
“回京后,先去咱们自己的宅院看看,再去拜见你舅舅舅母,而后是你那婚事……”
苏夫人生怕苏轻回京后,会乱做一团,故此絮絮叨叨地嘱咐苏轻该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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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苏轻听了,哭笑不得,苏夫人是把他当做孩童看待了,不过也没打断苏夫人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过了许久,苏轻总算长舒一口气,从正房出来,急匆匆往自己住的院落而去。
刚进他院落中的正屋,苏轻便看到,一个人影正坐在他的书桌前,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什么,又拿着笔在写画着什么,一旁还堆满了一堆账本。
这一幕让苏轻内心微颤,缓缓走了过去,轻轻地从后面抱住了这人儿。
“谁?”
眼见自己身后有人,人影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待看到竟然是苏轻后,反而泫然欲泣起来:
“少爷……是你?真是少爷!呜呜呜……婢子好想少爷啊……”
这人便是迎夏了,此前苏轻走得急,又担心观塘楼的生意,故此走之前,将一应管理账务的事情,都交给了迎夏。
没想到迎夏竟然真的一直在替苏轻管着账目,苏轻知道迎夏虽然识字,但记账等事务,肯定是头一次做。
一边抱着迎夏的同时,苏轻又一边轻声安抚,同时又看向了账本上的记载。
虽然只是轻瞥一眼,可苏轻却瞬间看到,账本上的账竟然分毫不差,显然迎夏是用了心的。
这让苏轻更为疼惜了,忍不住用手轻点了迎夏的鼻子,柔声说道:
“傻丫头,我只是让你管一管这些账目,你怎么亲自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