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辰砂齐齐开口,这一切快到任何人都来不及反应,谁能料想一族之长,竟能不顾颜面退让至此,谁又能料想莫群竟能阴损至此,面对如此祈求礼遇,出手偷袭,他怎么下得去手!
莫群擦掉飞溅到其脸上的血渍,面不改色,再次挥手喊道:“狗屁族长,你的面子还没那么大!给我上,尽量活捉,拼死抵抗者,就地正法!”辰砂趁乱背起布衣鸿良躲到一旁,布衣华岑快步上前,泪流满面的跪在其面前,住不住的哭嚎,这一刻,她承认她愚蠢至极,经堂而皇之的引狼入室,也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多年来不与天兵有任何往来。
她抬头抓紧辰砂的手,语无伦次抽噎道:“辰砂,救……救,医生!”裘铭回头看向早已空荡荡的医务室,又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这年纪,这流血量,别说医生都跑了,即便现在在此也是无力回天了。
辰砂心里不忍,但也毫无办法,眼底泪水翻涌,生硬的将脸别开,躲避着布衣华岑祈求的眼神,裘铭看着布衣鸿良嘴唇微动,好像有话要说,忙拉过华岑柔声道:“华岑,你冷静点儿,族长有话要说。”
布衣华岑俯身趴在布衣鸿良嘴边,听到布衣鸿良断断续续费力说道:“岑儿,看来为父要……去……找你母亲了……月城已不是可留之地,离开吧,以后……别太任性了,听话。”
说完,布衣鸿良颤抖的拉过辰砂的手,悄声对其耳语着什么,随后便沉重的闭上了眼,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好像看到了来接他的晴雨,晴雨还是那般温婉年轻的模样,而他也退去一身老态,如同他们初识时的场景,他轻轻牵起晴雨的手,拉着她在风雪中奔跑,寻找着可以躲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