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忍?”
冯不醉喝口酒,走下来把仵作拉到一边轻声问道:“都查了吗?”
“我……我都……都查了啊。”
“肋下?”
“我查了,没伤。”
“脑门、太阳穴……”
“没有啊。”
“心口后背……”
“我都查了。”
“脚心呢?”
“我也查了,手上脚上……没事儿,连一点儿指甲都没短。”
“啊~~哎,你查他的头顶心了吗?”
“……哎,嗯,没有。”
“别怕,回去查一查,看他头顶心有伤无伤。”
“噢——万一要是没伤……”
“你先瞧瞧。”
“唉,好吧,”
仵作回到堂前,解开他的发辫。杨大年留了清国人特有的大辫子,把发辫解开了头发散开,就在这个死尸的正当中心脑门儿的地方发现一个小铁圈儿。
拿钳扥住往外一抻,二尺长的大铁钉子,上面儿是血迹斑斑。往那儿一扔,当啷啷啷啷啷。
多隆吓一跳,”嗬,这东西,太给劲了。这不,钉谁也死啊这玩意儿。这,了不得了这事儿,啊。魏小五呐?魏小五呐?”
这儿说声魏小五,由打底下把人架上来,多隆乐的呀,把外边儿的罩褂子脱了,打桌子后面儿转出来,趔着魏小五的脖领子:“说这不是你弄的吗?啊?好小子,真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