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耿弇等人是功成身退,马援则恰恰相反,身退方能功成啊!”阴就道。
“侯爷此言精辟!马援果是身退几年后,方才出山,此时已年近五十,却不负陛下厚望,仅率区区三千之众,就三战三捷,让远近羌戎闻风丧胆,接着兴修水利,扶植农业,令羌民信服,自此陇右清静!”
“如此之人,后来怎会变得贪财、贪功,轻贱士卒生命?”阴就不解的问道。
“此中之谜,井丹亦是深感疑惑!有一人,或能指点迷津;但我与他提及多次,却总是笑而不答!”
“先生所说,莫非是京师名士郑异?”
“侯爷所料不错,正是此人!”
“久闻其名,此人究竟是何等样人?对于上次先生的描述,直到现在,本侯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井丹微微一笑,道:“行如松下之风,坐似朗朗明月!”
“行如风,坐似月,那是一种什么人?”阴就心下纳闷,仍是不明其意,忽想起一事,吩咐秦安道:“去把我书房中条案上的那个匣子取来!”
须臾之间,秦安便呈了上来。阴就接过后,打开盖子,取出里面的物件,交给井丹,问道:“先生见多识广,可曾见过此物?”
井丹双手接过,端详良久,摇了摇头,道:“像是一对牛角,较普通牛角更为奇异!但不曾见过!”
“先生可知有人识得此物否?”
井丹想了想,道:“侯爷如果信得过井丹,我可将此物交给郑异一看,此人云游天下,或许识得此物,能道得出其来历!”
阴就道:“我只须知道其来历与用途即可,先生尽管拿去!但不知郑异何时才能回京?”
“应该不会太久,前番其父郑兴遇事,从成都太守被贬为莲勺令,他前往蜀中相伴已有时日,有传闻说已经在回京路上了!”
“那就有劳先生了,本侯静候佳音!”
井丹走后,王康迅速入内禀道:“侯爷已经收下北宫礼金,允诺为其请井丹。今日,井丹既已到府,却又为何让他径直离去?”
阴就道:“如此能臣异士,应为天子所用。而诸子并壮,广结宾客,势力竞相做大,实非国家之福!再说,马成之事,本侯实在脸上无光,也该当借此让他们破点财,出口怨气!”
王康笑道:“终究还是侯爷沉深虑远!”
阴就道:“你足智多谋,达练事体,久在我府上做总管,实在埋没人才!我已向东宫推荐你入阙廷为官了!”
次日一早,刘殷又先去了东宫,询问了一些阙廷遣派窦林前去平抚羌戎的情况,接着就简要把昨日十五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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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诸将的争辩讲述了一遍。刘庄在旁静静的听着,起初还不以为意,逐渐皱起眉头,聚精会神的听着,然后陷入沉思,半晌方道:“等一会儿,我还要去朝上议事,你且先回,休息些时日,有事我命人传你!”
刘殷听罢大喜,当即飞身离开南宫,掠过北宫,直奔西门,却巧,迎面又遇到言中、刘鲤二人,简单寒暄几句,遂又接着赶往城西。
谢滟见这位沂王再次光临,心中惶恐,坐立不安,不知说什么是好,刘殷素喜与三教九流、草莽武夫交往,面对读书人,却也不晓得如何破题。
倒是那谢滴珠落落大方,虽对刘殷心存戒备,但礼貌尚算周全,下楼见过礼后,就问檀方为何不在,当听说昨夜酒醉至今未醒,秀眉微蹙,忙低声吩咐家人准备些早膳给他送过去。
刘殷瞧着眼中,酸在心里,暗想有朝一日若眼前这位佳人能如此关心自己,那此生复有何求!真是羡慕檀方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到处被人瞧不起,却偏偏有此等美人体贴他!若能换来这份美人恩,宁愿拿沂王的位子去与他交换!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谢滴珠的一举一动,正在意醉情迷之际,洛阳府府丞邢馥的到来,瞬间就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