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软,差点被吓倒在地!
第一次看到爱子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阴就顿感不忍,可此时如果心一软,立时前功尽弃,以后就再也无法降住他了,于是强行绷着脸,继续怒斥道:“辱骂皇子,按照汉律,你可知该当何罪?”
“不知!”
“终身收监坐牢!”
“啊!”
“殴打皇子,按照汉律,你可知该当何罪?
“不知!”
“斩立决!”
“啊!”
“身为帝婿,调戏民女,你可知该当何罪?”
“不知!”
“大不敬!欺君之罪!扰民之罪!数罪并罚,阖家问斩!”
“啊!”阴枫支撑不住,瘫软在地,面色苍白,嘴巴哆嗦,已说不出话来!
“别不多说!这些日子,自己在家潜心反思,学习汉律!没我同意,绝不可出门半步!”阴就喝道,趁热打铁!
阴枫退下后,阴就又把家人秦安叫进来,悄声吩咐几句,秦安点头领命走了。
他出去没过多久,王康就把名士井丹带来了,却是让两名羽士强行抬来的。
“信阳侯,这就是所谓人车吗?只听说桀纣驾人车,没想到信阳侯府也用!”院内传来井丹的叫声。
阴就面上一红,趋步出堂,假做惊怒之状,对着王康斥道:“明明让你等去礼请井丹先生,却为何如此胡来?还不退下!”
随后侧首向井丹笑道:“下人无礼,先生大量,且莫放到心上!本侯已安排好薄宴,请随我到后堂入席!”
二人对坐,阴就命人把菜端上,道:“先生慢用!”然后,双眼紧盯着井丹。
井丹欠身道:“谢信阳侯!”正欲用膳,忽见桌上摆放的,竟是麦饭和葱菜,顿时一怔,随即便知是在试探自己,遂笑道:“我本是为美味特地而来,以为信阳侯府能有别处品尝不到的奇珍海味,不曾想,居然都是这些,还不如平民百姓普通人家日常吃的东西!”
阴就面上一红,笑道:“还以为先生一肚子气,吃不下好东西!”当即命人换上一桌佳肴盛宴。
井丹毫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不多时,风卷残云,完毕。
阴就方道:“实不相瞒,请先生前来,本侯另外有事请教!”
井丹道:“何事,但说无妨!只要井丹知道,有问必答!”
阴就道:“今在朝上,陛下与群臣议及修缮汴渠之事,先生以为如何?毕竟,这汴渠水患已达百年,如果进行彻底修治,势必牵动国力,耗资巨大,劳役至少数十万!如今天下初定,外夷尚环伺左右;牵一发而动全身!如若徒劳无功,一旦民怨沸腾,外夷乘虚而入,后果必定不堪设想啊!”
井丹道:“在我看来,这汴渠可不可修,关键取决于一人!”
“谁?”
“井丹有一知交,只要他说可以,那就必能修缮!”
“何人?莫不是王景?”
“侯爷何以知之?莫非修缮汴渠之事乃是大司农耿国奏议?”井丹问道。
“正是。在朝上时,耿国已向陛下推荐此人!”
“那陛下如何说?可否下决心修治?”
“尚需王景最后的明确作答。他此刻现正在赶往荥阳,勘察实情!如此天大之事,须当一切了然于胸之后,方能最后决定!”
“王景此人工于心计,多才多艺,久有修缮汴渠、以利千秋万代之雄心。只是此工程过于浩大,尚无十分把握!前番,成功疏浚仪渠后,便萌生遂此心愿之志!眼下亲赴荥阳,想必已有应对之方略!侯爷只管静候佳音吧!”
“但愿王景能马到成功!适才听先生言下之意,似与大司农耿国相熟?”
“不错,平日私下里有些交往!”
“耿家一门多有俊杰,如其兄耿弇,才高当世,年纪轻轻就功成身就,百僚景仰,海内归怀!只是如此年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