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滟,站在一侧!
刘殷缓步下楼,行至中途,望见下面的阵势,不禁一笑,快速走了下来,笑道:“这是在等我一起进宫?”
阴枫面上肌肉抽搐一下,随即恢复正色,厉声道:“卫羽,还不过去给我教训此人!”
卫羽踌躇道:“小侯爷,此人可是沂王啊!”
阴枫道:“别人怕他,我可不怕,给我打!”此刻,他自觉已盘算清楚,自己现在是帝婿了,半个皇子,而这刘殷之母乃是宫人,充其量最多只能算半个皇子,大家半斤八两。凭什么自己总被他骑在头上任意欺辱,这口气务必要出!
卫羽眉头蹙起,悄声道:“小侯爷请再慎重思量,倘若此事闹大,皇子、小侯爷相殴,且是在民宅为一女子争风吃醋,那可正犯陛下之忌啊!”
“管不了那么多!打!”
卫羽抬头望向刘殷,目光闪烁,犹豫不决,脚下却是纹丝不动。
“好你卫羽,竟敢不听我的吩咐?”
在场众人尽皆望向卫羽。
卫羽不答,面色凝重,目光逐渐坚定下来,缓缓说道:“承蒙信阳侯赏识,数次相邀,卫某方才有幸到得信阳侯府,职责乃是守护小侯爷安全!寻衅斗殴,并非卫某份内之事!”
“好!回府后,看我怎么惩治你!”阴枫咬牙切齿道,扭头就走。
“多谢沂王出手相救!”檀方上前稽首。
“什么?沂王?”谢滟圆睁着的双眼之中充满着惊疑之色,半晌才缓过神来,连忙跟着上前拜见:“小生何德何能,竟得沂王垂青,屡屡出手相救,还亲自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更是令小生光宗耀祖,谢家凭增数世之福啊!”
“谢兄休要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应是男儿担当!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刘殷道。
“沂王如此称呼,真是折煞小生了!小生怎敢与金枝玉叶称兄道弟?且不可乱了礼数,请直呼谢滟便是!”
“是啊!可笑小女子昨日还口口声声反复称呼五哥,真是无理之甚,恳请沂王莫要降罪!”不知何时,那谢滴珠已毫无声息的到了楼下,俏生生站在身后,却又冷冷的说道。
刘殷双手连连直摆,道:“谢兄,小妹,莫要如此,以后大家相处日子长了,这一切你们就都明白了!”
檀方楞柯柯的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满脸迷惘,不明所以。
谢滴珠移步到他身前,道:“这位就是檀亭长吧,多谢几次三番出手相救,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言罢,举目望他一眼,随后便盈盈下拜。
谢滟在旁提醒道:“现在是檀府尉,切不可再叫檀亭长了!”
檀方忙道:“哪来的几次三番,两次而已!而且今日这次还没能救下来!”
谢滴珠闻言,低头一笑,道:“虽未救下,但勇气可嘉,小女子更为感动,望见这满身的斑斑血迹便可知晓!”说着,上前察看檀方胸口上的伤情。
事实上,适才交手时,卫羽惜他有一身勇气,所以手下多有留情,伤口本就不深,此刻血流早已止住,更是毫无痛感,只不过身上所穿的那套洛阳府尉的新官服被剑锋划破不少口子,倒真令他心疼不已。
他俩,一个英武挺拔,一个姿容绝世,站在一处,真是好一对珠联璧合的金童玉女。刘殷望在眼里,内心深处泛出一股从未感受过的莫名酸楚。
谢滴珠轻轻叹道:“可惜了这身官袍,檀府尉若不嫌小妹手脚粗笨,请先在前厅一坐,且把它脱下来,让我给缝缝补补!”
檀方面露喜色,嘿嘿一笑,道:“实不相瞒,檀某刚出任洛阳府尉,就此一身官服,如今污成这样,正发愁明日穿啥去见虞令呢!那就有劳小姐了!”
谢滴珠对谢滟道:“兄长可有宽大一些的衣服,先给檀府尉临时穿着,再打发下人去街上寻个裁缝,给檀府尉做几身像样的衣衫,也能替换着!”说完,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