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大声道:“正是!”接着将车帘一掀,纵身入内,稍倾又从车内钻出,手中却多了一位俏丽多姿的绝色女子,而檀方也是丰容温伟的俊男儿!
众人望见,心中暗自喝彩,好一对天造地设的檀郎谢女!
虞延长出一口气,随即又眉头一皱,命檀方速将那女子放回车中,面色一端,道:“小侯爷,这城西谢家之女此时就在你所坐的车中,该当如何解释!”
阴枫道:“卫羽,你时刻不离车仗左右,可知这女子如何潜入车中?”
“这?”卫羽一愣,瞠目结舌,不知如何作答。
“哼!”虞延厉声道,“既然这里说不清楚,那就且先随我去一趟洛阳府细细解释吧!”
“且慢!”徐五忽然插言,“虞令,适才承蒙二位信任,本人代替洛阳府查验,没有徇私作假吧?”
“没有丝毫作假!十分公正!”
“那好,好人做到底!我有一策,既不妨碍秉公办案,又无损信阳侯府声誉,可否……”
“有何妙策,请讲!”王康脱口而出!他生怕小侯爷一旦被带至洛阳府,回去就无法向信阳侯阴就交差,不待他说完,抢先问道。
“若果有良策,本令愿洗耳恭听!”虞延道。
“说来易办!洛阳府缉拿的本是惯匪马成,如今已人证俱获,自可将其与谢家兄妹等一干人带回府堂问话详审;但小侯爷只是马成旧主,又不知其近来所犯罪行,故相约见上一面,亦是人之常情!况且洛阳府当下并无小侯爷涉嫌犯罪的确凿证据,那谢家兄妹或是被马成趁人不备偷偷放入车内嫁祸给信阳侯府也未可知,故此可暂放小侯爷回府,以免耽搁过久,惊动信阳侯,那可就无法收场了!况且,即便事后洛阳府若查出小侯爷倘若当真与马成之案有关,再向信阳府要人也不迟。难道堂堂信阳侯之子还会畏罪潜逃不成?”
虞延闻听,略作沉思,当即答允,吩咐差役,将马成押回收监,并征用信阳侯府辎车,将谢家兄妹一并带至府堂作为人证录取口供。
一波三折过后,一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纷争就此散去!
而吕种心中的疑云却依旧挥之不去,徐五与白衣书生究竟是什么路数,竟能顷刻间便将这场足以震动整个京师的滔天巨浪化解于无形?
他绞尽脑汁,将面前之酒悉数饮尽,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忽又想起卫羽、檀方二人,顿时五味杂陈之感一同涌上心头。
那卫羽离开军中数年,原来竟去投奔了信阳侯。凭他的身手,必能深得信阳侯的赏识,而阴家又权势熏天,自是前途无量。
那檀方曾是自己手下亲兵,乡间一农家娃儿,小小亭长,却是有幸能在洛阳府令面前展露才华,捕获阙廷通缉的巨寇马成,经此一案,必然也要青云直上,一鹤冲天了!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此二人均已遇得仕途上的伯乐,而反观自己,历尽无数生死,却依然报国无门,反而还在为家中柴米而犯难,自己的伯乐又在何方?
他怅然若失,不知不觉中,又把新上来的数觥美酒饮得一干二净!
猛然间,他忽想起一事,暗骂自己糊涂,卫羽的伯乐是信阳侯阴就,檀方的则是洛阳令虞延,而自己的伯乐此刻不就在眼前,那两位能令阴枫、虞延都惟命是从的年轻人?
想到此处,顿时心中大喜,急忙起身,转头望去,却发现那白衣少年的座位已然空无一人,不知何时,他与众随从早就悄然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