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你送送你的朋友们。”郝嘉文的母亲对自己的儿子说了一声。
“好的!”郝嘉文对着他母亲应了一声,就跟着我们走了出去。
走出屋子门口,郝嘉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我们几个人磕着头,他把脑门都磕出血。我和张副所长看到这一幕,立即上前一步将郝嘉文扶了起来。
“你说的情况基本属实,今天这事我法外开恩,就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要记住,就算日子过得再苦,再穷,也不能干违法的事。你家这情况应该找政府帮忙解决一下。”
“我找了,政府部门就是象征性的每个月给我们家几百块钱贫困补助,那钱都不够我妈吃药打胰岛素的。”
“那你不上班赚钱吗?”
“我在机床厂上班,一个月工资四千五,因为我母亲有病在身,我三天两头就要请假回家照顾我母亲,公司领导也都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对我也很照顾,但请假肯定是没工资的,一个月下来,我也就能赚个两三千块钱。我赚的这些钱刚好够我妈吃药,打胰岛素和我们俩的生活开销。这个月我妈突然犯了脑梗,住了半个月的院,钱花超了。现在家里面就剩下五块钱,我给我妈买胰岛素都拿不出来钱!”郝嘉文说到这里,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并心酸地再次流下眼泪,他恨自己无能。
“那你怎么不跟你家的亲戚朋友们借?”徐燕问向郝嘉文。
“我们家欠亲戚朋友们的钱多达十几万,现在我给他们打电话,他们都不敢接,更不可能借钱给我,我真的是太难了,我哪怕是有一点办法,都不会去抢劫。”
听了郝嘉文的话,我特别地理解他,自从我爷爷去世后,我们家的亲朋好友们和我们父子二人断绝了来往。原因很简单,我们父子二人不争气,烂泥扶不上墙,人家怕我们父子二人连累到他们。我爸这个人也识趣,知道亲朋好友们看不起我们,他也不去主动地联系那些亲朋好友。
“我看出一点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看向郝嘉文说了一声。
“你请说!”
“我先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名道士,会看一点面相,刚刚一进屋,我就看到你母亲面色不好,脸上带有一丝死气,她可能命不久矣,你有点思想准备。”
我叹了一口粗气对郝嘉文说道,其实我是不想说这事,但我忍不住不说
。。本以为郝嘉文听了我说的这番话会生气,结果没有。
“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但她只要有一口气,我就不能放弃她,她养我小,我养她老。”郝嘉文回头望着自己屋子对我们说了一声。
张副所长对着郝嘉文的肩膀拍了两下,就向外面走去。我和徐燕走出去后,郝嘉文追了上来。
“我能添加一下你们的微信吗?”郝嘉文问向我和徐燕。
我和徐燕对郝嘉文点点头,就掏出手机添加了郝嘉文的微信号。
“日后我郝嘉文发达了,一定会百倍报答你们!”郝嘉文对着我和徐燕还有张副所长他们说了一句。cascoo.net
我们大家也没将郝嘉文说的这番话放在心上,上了警车就离开了郝嘉文的家,向市区赶去。
回到南站派出所,我和徐燕与张副所长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离开南站派出所,徐燕从包里面掏出收魂袋,将程媛媛的魂魄放了出来。
“大姐,我们买了去你家乡的车票,明天上午就出发。”徐燕对程媛媛说了一句。
“大妹子,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程媛媛不好意思地对徐燕回道。
在回宾馆的路上,徐燕和程媛媛走在前面聊着天,我跟在她们俩的身后和我师父打起了电话。
“我以为你小子有燕子陪伴,不会想起给我打电话。”师父对我埋怨了一句。
“师父最近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