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晏殊禾笑声一滞,卡在喉咙中。
“大少爷,你光顾着谈恋爱,每学期的小组活动能缺席一半,你当我是活菩萨?”
时悦面无表情的吐槽,真情实感。
整个别墅一楼,注意着这两人情况的人们都感到诧异。
说什么了?
怎么晏殊禾还挺高兴的样子。
“行了,别挡路了,我经纪人来了,我工作去了。”
时悦对着呆若木鸡的经纪人招招手,端起侍从给她准备的果汁酒,扬长而去。
十分的目中无人。
夜色里,晏殊禾对着时悦离去的身影挥了挥手,转身时,又恢复到那幅棱角分明的模样。
恣意又有些倦懒。
“你们是什么关系?”经纪人回过神来。
“高中同桌。”
时悦顿了下,又说,“从高一到高二,晏殊禾一直是全校第一。”
“可你知道为什么,高三整整一年他都是第二名吗?”
经纪人摇头。
时悦扭头,对着她露出一个小恶魔似的微笑。
“因为,我来了。”
“那你不是……得罪了晏殊禾了吗?”
虽然很不正确,可经纪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不知道。我管他想什么。”
时悦摊手,无所谓的说,“不过,那些年里,晏殊禾不管再怎么生气,都不敢对我动手。”
“为什么?”
“只要他露出这个苗头,别人就会以为,他是因为考试比不过我,从而对我痛下杀手。”
时悦得意的说。
“晏殊禾这种要强的人,丢不起这个人。”
“……”
经纪人开始思考,自己接手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晏殊禾上了二楼。
一路上,他眉头微蹙,线条锐利的脸上维系着一贯的散漫和戏谑。
而他心事重重。
昨天,他发现沈丞川一直在背后收集时悦的信息。
这让他好奇又戒备。
初中时,父母还没有离婚,沈丞川的母亲就勾引走了晏殊禾的父亲。
甚至,从那时起,父亲就会当着晏殊禾的面,夸奖起沈丞川了。
大人们对此习以为常。
晏殊禾的母亲,在那时也有了男伴,可她从不会带回家。
起码在表面上,维系着自己好母亲的形象。
“怎么那个表情?小禾?以后,你们俩就算是兄弟了!长大后在生意场上,要互相照顾的。”
父亲哈哈大笑,对小孩子的愤怒表现出轻蔑。
父亲拍了拍晏殊禾的头,告诫他,以后就会明白了。
想到沈丞川这三个字。
晏殊禾磨了磨后槽牙,感觉喉咙里有股血腥的味道。
沈丞川是个事事算计的人。
他会去主动了解时悦,那说明是一定有利可图。
不管是感情,还是利益。
不自觉的,晏殊禾垂眸,凝神望着时悦的微信聊天界面。
时悦20岁,家境贫寒,一无所有。
除了长得好看以外,还有什么值得沈丞川觊觎的呢?
那唯一的理由,就是沈丞川喜欢上时悦了……
晏殊禾轻声笑了一声,觉得十分讽刺。
二楼都是些受邀的投资人和电影人,艺人也混迹其中。
晏殊禾穿过走廊,和别人寒暄,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他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拒绝投怀送抱的女艺人,尽管内心厌恶,还维持着社交场合上的礼貌,
晏殊禾在尽头的房门口停下。
夜幕展露在露台前,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谈着生意,被所有人环绕在中间的沈丞川看向他。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
晏殊禾眯起了双眼。
这个位置十分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