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却绝不如东海一战那般惊心动魄,声势浩大。
高树露缓缓起身,微微仰头看着慕容桐皇:“我自称忘忧之人,却从不曾真正忘忧如天人,如若不然,也不会屠戮江湖十年,你又可曾忘忧?”
吴家老祖宗衣袖一挥,八百柄吴家飞剑浩浩荡荡,如同乌云般笼罩玉连城,刺破苍空,咻咻攒射而去。
“好。”
“本来我只是打算看戏来着,不过做人讲究礼尚往来,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所以……”
于是,两人联袂而去。
这是他的家传剑法,曾在江湖闯出诺达名头。即使高手如云的皇宫大内,也没有多少人能接的下这一剑。
虽然这个过程极为缓慢,但毕竟是四百年多年过去。如今的忘忧天人,也几可算作强弩之末,风中残烛。
一个曹青衣都这么难对付了,更何况当之无愧的慕容无敌。
“因为天下能够看出那一剑破绽的人,屈指可数。在外人瞧来,那就是无懈可击的一剑,却偏偏遇到了你。”一道缥缈天音忽然响起。
轰轰轰!
皇宫上空惊雷巨震。
“人活于世,终有什么东西要背负。若真正忘忧,那也不过是草木无异。”玉连城淡淡一笑道。
“离阳开国之始,我便已在遂安城中当差,那时候这座城还没有改名太安城。这两百多年来,看过了很多生生死死,坐龙椅的和想坐龙椅的,读书的,带刀披甲的,都死了,甚至连他们的孙子的孙子都死了,我还活着。”
只是两人并未陷入最危险、最纯粹的内力比拼中,一触即分。
于是石龙若有灵性的发出一声悲鸣,咔嚓咔嚓声中,轰然炸开,石头碎屑如狂风暴雨一般向四面八方打去。
他们虽也能胜过那老者,可三十招之内绝对没办法结束战斗,想要杀死对方,更是难上加难。
“本事台下看戏人,转眼上台来唱戏。不过既是唱戏,那就要唱的精彩绝伦才行。”
“用伱这套剑法的人,四百年前我就杀了好几个。如此明显的破绽,竟还能流传四百年,真是怪的很。”
第一句是高树露。
在场文武百官,大内高手,但真正能捕捉到两人身形的,也唯有顾剑棠、曹青衣等寥寥几人。
如今这杀子杀兄的仇人就在面前,但这手握天下重权的三人,却似乎拿对方无可奈何。
蕴含极道破坏力量的“破碎”之力送出。
而高树露之所以尚未落败,是因为两人现在更多的是技巧、经验上的比拼。
他的手腕一动,剑光就化作一道狂飙怒浪,向高树露席卷而去。
一个是四百年前的忘忧天人,一个是当今独占双魁的慕容无敌。这种厮杀,已几乎可比拟当初东海一战。
或许这高树露的确是风中残烛,就凭这份眼力和对契机的把握,就不是他们能够比拟。
他的指玄秘术特殊,能感悟出人体内的玄妙气机。
先前一番闪电般的交手,多是讲究招式经验,可对体力气机的消耗也非比寻常,如今他已有些吃不消了。
最后,慕容双魁屈指又是一弹,正巧弹在那一道与他胸膛不过三寸的鲜血小剑上,小剑倒飞而回,将赵丹坪胸口洞穿,生死不知。
“正和我意,这场戏唱歌痛快才行。”忘忧天人仰天长啸,双臂一振,掀起浩瀚无边的杀机。猛一跺脚,身形化电,正面杀向玉连城。
实际上,玉连城之前曾询问大皇子赵武,就是想要得知忘忧天人的下落。
曹青衣笑而不语。
接着,玉连城又是一拳轰出,面前空间震荡,八百柄飞剑寸寸碎裂,吴家老祖宗嘴角溢出鲜血,脸色惨白。
与此同时,顾剑棠、陈芝豹、剑冢老祖宗、青词宰相赵丹坪等高手飘然而至,同时封住玉连城四周。只余柳蒿师守在皇帝身边,以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