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人说话。 李瘸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瘸一拐向鬼王走去。 “你还是那脾气……” 等李瘸子来到摊子前，鬼王说了一句。 “别废话，你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李瘸子冷冷道。 “死在你手上的人，不比死在我手上的人少。” “呵呵。” 鬼王笑笑。 “你怎么出来了？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晒着太阳等死么？” “等了这么多年，都没死，就出来逛逛……那小子呢？” 李瘸子坐在了鬼王的摊子旁，问道。 “哪个小子？” 鬼王愣了一下。 “别跟我装傻。” 李瘸子看着鬼王。 “我刚才去找了铁匠，他让我来找你。” “啊，你是说陈霄？” 鬼王恍然。 “对，那小子去给我送了几坛子酒，我喝完了。” 李瘸子点点头。 “想再找他要几坛子。” “呵，要几坛子酒？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鬼王冷笑道。 “你不用管我在什么，他人呢？” 李瘸子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铁拐。 “你要是不说，我今日就砸了你的摊子。” “什么？” 鬼王一听，怒了。 “李瘸子，你当我怕你不成？” “没说你怕，反正我也早就活够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李瘸子看着鬼王，不咸不淡地说道。 “要不你就弄死我，不然我先砸你的摊子，再弄死你。” “……” 鬼王气得额头青筋跳动几下，这死瘸子还是这么个死德行！ 偏偏，他还真挺忌惮这死瘸子。 “他去帝海深处了。” “帝海深处？” 李瘸子闪过惊讶之色，看向帝海，这小子是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啊？ 非但没离开这里，还去了帝海深处？ 当真不怕死不成？ “对，去了帝海深处，是不是很有魄力？” 鬼王笑道。 “你说，他还能不能回来？” “你蛊惑他去的？” 李瘸子皱眉。 “怎么可能，我劝他了，说帝海深处很危险，不要去……他不听啊。” 鬼王故作无奈。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听人劝……他非得去，我能怎么着？他又不是我儿子，我还能管得了他？” “……” 李瘸子没再说话，摇了摇头。 他觉得萧晨此去，凶多吉少啊。 作为守护者，他知晓帝海深处的可怕。 当年……他也去过。 同去三人，就他一人活着回来。 “可惜了。” 李瘸子摇摇头，铁拐拄在地上，就想要起身离开。 “怎么，你也看好他了？” 鬼王看着李瘸子，问道。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等他活着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