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轻轻点点头,转而躲在了一处拐角。
惜时松了口气,赶忙替张魁开了门。
“宁安公主……老夫和胡大人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过去吧!”
张魁作了揖,刚一抬头竟瞧见了惜时身后的黎璟。
张魁一愣,面色惊讶而苍白。
惜时狐疑地看着张魁,她顺着张魁的目光朝后看去,她没想到黎璟竟然自己走了出来。
惜时恶狠狠地瞪着黎璟,愤怒而尴尬的眼神仿佛在质问黎璟为何要出来。
“原来顾清也在这里……老夫来得不是时候……不是时候……老夫在前厅等二位……”张魁瞧出了二人不同寻常,他踏着小碎步,焦急忙慌地跑了。
“不是让你躲好?你怎么自个儿出来了呢!这下好了,让张魁瞧见了,也不知会怎么想!”惜时劈头盖脸地将黎璟数落了一顿。
“这是你我二人的事,和他有何干系!算他识趣,走得快!”黎璟淡然地道。
惜时轻叹口气,她不想和黎璟争辩,等到有机会她在和张魁解释解释。
黎璟忽然迈开步子走到门口,瞧着愣在原地的惜时,开口道:“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去前厅吗?”
惜时回过神,连忙阻止黎璟,没好口气地道:“胡大人只让张太医和我过去,你过去做什么?”
黎璟嘴角勾起一丝得意,“你刚刚没听见张大人所说,他在前厅等我们二人……”
黎璟故意拉长了最后二字,他脸上扬着狡黠的笑意,还不停地催促着让惜时快一些。
惜时愤愤不平地跟在黎璟身后,心里将他无耻的行径骂了千遍。
等到二人来了前厅,张魁瞥了眼二人,又急忙看向别处,避开二人的目光。
胡瑞朝惜时作揖,好奇的眼神落在了黎璟的身上。
“这位是......”
胡瑞打量着黎璟,虽然他身着素衣,但浑身散发着不凡的气度,更有种帝王般的压迫感。
胡瑞不敢所有怠慢,更是小心谨慎地询问着黎璟的身份。
“他不过是个太医而已......”惜时接过话,口吻略带着一丝鄙夷。
胡瑞惊诧地看着惜时,他从惜时的口吻中听得出似乎很不待见这位太医,于是便又求助般地看向了张魁。
张魁尴尬地笑了笑,向胡瑞解释了黎璟是他的门生,而且身怀高超的医术。
胡瑞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只要不是朝廷派来的什么人,他便松了口气。
胡瑞没有因为黎璟是个普通太医就怠慢他,他朝他作了揖,将黎璟和惜时迎进了大厅。
大厅中央摆着一张长长的桌案,桌案上摆放了各种案卷,供惜时和张魁查阅。
这些案卷中主要记载了这瘟疫起始的时间,发病的症状还有一些病患的情况,惜时拿着案卷极为仔细地翻阅着。
惜时瞧着这案卷上的记录,这瘟疫大概是两个月多以前发现的,起初胡瑞并没有太过关注,可随后得病的人越来越多,不得不让胡瑞重视。
胡瑞向朝廷禀告了此事之后,禹县便封了城。
即便封城处理,可还是有部分的病患逃出了城去,至于逃窜去了哪里,胡瑞便不得而知了。
惜时瞧着案卷上越来越多的病例,她眉头紧锁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胡大人在禹县当官已有不少年了吧?”惜时问道。
胡瑞点点头,叹息道:“下官在禹县已有两年了......”
惜时眉头一挑,反问道:“那胡大人可有见过孔司道孔大人?”
胡瑞脸色微僵,他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惜时眼眸微闪,她瞧出胡瑞的怪异,心中越发警觉。
“孔大人告老还乡那天,还是下官给他接风洗尘的!”胡瑞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下官本以为孔大人回了禹县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