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容喜一根汗毛如何?”
惜时看了看纳兰蘅,而纳兰蘅也看着她,眼中似乎还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惜时看不懂,暗自猜测纳兰蘅或许根本没将先前她对他说的想法告诉祁王,于是索性移开了目光。
而另外那个屋子里的容喜,双拳紧紧攥起,一颗心就像是提到了悬崖上,更是默默暗念让惜时不要答应。
惜时思忖片刻,对祁王佯作狐疑地问道:“祁王要民女去匈奴,侍奉阿提曼,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或者说,是希望匈奴给祁王换回什么?”
祁王一愣,眉宇间燃起一丝不悦,“这你就不用多管了!只要你答应去匈奴,阿提曼也不会亏待你!”
惜时冷笑道:“祁王若是不相信民女,民女即便真去了匈奴,万一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阻碍了祁王,那该如何是好?”
惜时瞥了眼祁王,不等他反应,又问道:“不如我来猜猜祁王的目的?”
“祁王将民女送去匈奴,意在讨好匈奴,想让匈奴听取祁王号令,麾军南下,替祁王夺取明楚城池!然而明楚只要有凤蔺羽在……匈奴想挥军攻入明楚还是有些困难的……”
祁王眉头一挑,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王不是曾试图诛杀凤蔺羽吗?只不过失败了而已……”惜时嘴角一丝讥诮道。
祁王微微一愣,他眼眸不善地看了纳兰蘅一眼,好似在质问他是不是说了些不该说的。
惜时双眸微闪,又故意道:“当时民女刚刚入宫,凤蔺羽便领兵去了边关,然而不多久便凯旋而归,这其中蹊跷太多……连民女都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更可况其他人?”
“祁王和匈奴合作,也不过是想先铲除凤蔺羽,可若民女有办法帮祁王除掉凤蔺羽的话,祁王是否可以考虑放过民女,也放过容喜?”
祁王微思片刻,忽然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啊……凤蔺羽是何人,哪是你这种小小女子能够有办法铲除的!”
惜时嘴角抿着笑意,对祁王的话,也全然没放在心上。
“今时不同往日,凤蔺羽被革了兵权,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大将军了!祁王不妨想想,凤蔺羽若是没了兵权,这意味着什么?”
祁王眼底深邃,沉默不语。
“凤蔺羽被革了兵权,那便意味着皇上有心要对付凤家!倘若此时王爷和匈奴联手,如法炮制之前的计谋,恐怕反倒是帮了凤蔺羽!众压之下,皇上不得不将兵权再交还于凤蔺羽,到时候想要再对付凤蔺羽便难上加难了!祁王不妨想想……倘若真是如此,民女去或不去还有何区别?”
惜时双手背后,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之气,她毫不避讳地看着祁王,不紧不慢地等着祁王的回应。
祁王双眸中闪过一道冷光,他看了看纳兰蘅,只见纳兰蘅对他点了点头,祁王便开口道:“那说说看你有何计划?”
惜时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口吻笃定地道:“祁王所想知道,得先答应民女一件事!”
祁王反问道:“何事?”
“放了容喜!”惜时斩钉截铁地道。
祁王目光瞥向那一处墙壁,片刻后,才冷笑道:“本王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倘若容喜愿意答应跟你走,那你将容喜带走便是!”
惜时心头一喜,可这份欣喜还未过多久,便听祁王冷声又威胁道:“倘若你的办法不能铲除凤蔺羽,那你便要去匈奴,容喜也要死!”
惜时挺直了身板,决绝地道:“一言为定!”
祁王点点头,而纳兰蘅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惜时从怀里取出凤蔺羽的那枚令牌,递给了祁王。
祁王翻看着令牌,狐疑地问惜时这是何意?
惜时笑道:“此令牌乃凤蔺羽的贴身之物,倘若皇上知道凤蔺羽和匈奴暗中勾结,祁王认为皇上会怎么做?”
“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