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要杀，也应该去杀皇后，让凤蔺羽和段翊瑾的关系更加恶化，岂不是更好？”
惜时眼眸低垂，他细细想着纳兰蘅的话，也不无道理。
的确红绡的死，轻如鸿毛，无法改变什么，祁王不会在一个侍女身上浪费时间。
惜时抿了抿唇瓣，冷笑着道：“既然不是你，那我便没有问题了！”
惜时边说着，眼眸还特意瞥了眼大门，示意纳兰蘅可以走了。
然而纳兰蘅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凑近惜时几分，好奇地问道：“长夜漫漫……本公子好不容易来这一趟，你这么快就想打发我走？”
惜时哭笑不得，越发觉得纳兰蘅虽顶着贺兰轩的脸，怎么脸皮这么厚！
曾经的贺兰轩，可是连一步都不敢踏进她的闺房！
“纳兰公子来恭贺我搬入新宅，又解了我心中疑惑当作报答，如今我们已经两清，不知纳兰公子还想干什么？”
纳兰蘅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区区一个侍女之死，我好奇你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那个侍女虽不是我所杀，但她的死法我却有几分兴趣！不如你再详细说说，或许我也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呢！”
惜时一时愣了神，她其实挺好奇纳兰蘅是如何在皇宫中打探消息的，为何这么久他都没有被发现。
他就像黑暗中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在皇宫里游荡，收集想要的消息，或许红绡之死，他真能提供一些线索。
但是纳兰蘅阴晴不定，心思复杂，倘若她表现得太过渴望，反倒会容易被他拿捏。
到时他用线索来要挟自己，那她岂不是很被动？
她是很想知道真相，但对于纳兰蘅突如其来的好心，她还是警惕些比较好。
“那侍女身前曾和一个男子有过接触，从铁钉的长度和侍女的身长来判断，那凶手的身长应该和纳兰公子差不多，而且有着武功底子！”惜时挑拣了些信息说了出来，还不忘给了他一个怀疑的眼神。
纳兰蘅左右看了看自己，似恍然般地轻笑道：“原来你是通过凶手的身长才怀疑到我身上！不过……比起是谁杀了那个侍女而言，我更好奇你为何如此在意那个侍女的死？莫非她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惜时微微一笑，若是她刚刚还有些怀疑纳兰蘅，那此刻她便笃定纳兰蘅绝对不是杀害红绡的凶手。
“纳兰公子恐怕不知这死去的侍女红绡是谁吧！”
惜时别有深意地看向纳兰蘅，若真是纳兰蘅所为，如何能不知红绡是谁。
纳兰蘅点点头，眉宇中带着一丝兴趣，“愿闻其详！”
“那红绡是婉妃的侍女！”
“婉妃？”纳兰蘅轻声嘀咕一句，脑海中似乎在搜寻这个人。
惜时点头道：“婉妃是太皇太后从凤家精选的女子！纳兰公子若是游历于皇宫之中，应该知道婉妃！”
纳兰蘅脸上挤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本公子出入皇宫，可从不会将精力浪费在这些人的身上！尤其是段翊瑾后宫女人的身上！”
惜时佯装赞同，又有意说道：“那日国宴上，曾有一妃子出现了和左骨都侯同样的疯魔之症，晕倒在了大殿上！我猜纳兰公子对于此事应该是有所知晓的！”
纳兰蘅眯了眯冷眸，恍然道：“那个女人就是婉妃？”
惜时浅笑着点点头，“左骨都侯是因为中毒才会疯魔而非因为灵虫，而婉妃的疯病也应该是中了某种毒！只不过当时那种局势之下，大家都认为左骨都侯和婉妃皆是因为灵虫才会发病！”
“当夜婉妃的侍女突然死了，被人扔进了潋滟湖，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惜时有意瞒下红绡换药的事，不想节外生枝。
纳兰蘅眉头微锁，看来他终于明白惜时之所以怀疑上他，不单单是因为他身长和那凶手差不多，而是因为那使人疯魔的毒药。
纳兰蘅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婉妃和左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