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下车便往院内走去,院内习武之人个个挺起脊梁,静候公主。
一排又一排,公主徐徐经过,可都没一个称心的,待公主走到第五排时,突然停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公主问道。
“卫寻。”卫寻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个曾经挡在她身前,说要罩着她的女孩如今就在他面前,再次问他他叫什么,只是这次答案不同了。
“从今以后由你当我侍卫如何?”
卫寻当即弯腰行礼“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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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公主一看到卫寻赶回便停下了来来回回的步子,焦急询问道“城外生病的孩子放进来了吗?”
卫寻摇摇头,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他心里的担忧不比公主少,甚至还多,他担忧的不仅是城外的百姓,还有他面前的这个人。
“不行,我要去找父皇。”
言罢,公主便跑了出去,直奔主殿去找皇帝,早朝尚未结束,按侓任何人都不准随意出入,可公主此时可管不了这么多了,硬闯了进去。
“父皇!您一向以百姓为主,为何连一个孩子都不能放进来!”
“欧阳霏霏!你是越发胡闹了,朝堂岂是你能随便闯的!来人,拖下去,仗刑!”
“陛下,请三思。”大将军站在公主身前劝道:“公主也是心系百姓才会做出如此失礼之举。”
面对自己疼爱的公主,皇上的嘴唇微启似要收回处罚之令,可还没等他开口,沉默许久的公主低沉的说道:“我去救他们。”
朝中大臣均一时哑言,公主只是一步步的走到大将军前面重复自己的话:“把我放城墙外,我去救他们。”
这可把奸相萧渡乐坏了,心想:都说公主是祥瑞,是国气鼎盛的象征,那如果公主在城墙外有个什么闪失,这国在百姓心里地位不就轻了吗,君舟民水,到这水不能载舟之时,皇位不就唾手而得了吗。
“公主一心为民,实为百姓之福。”萧渡起势道。
“公主一心为民,实为百姓之福。公主一心为民,实为百姓之福。”一些追随萧渡的臣子都随声附和道。
公主寝宫内
“父皇,我已决定。”
“你母亲生前,我待其极为冷淡,我想让你这一生都能幸福,来弥补我对你母亲的遗憾。”
“母亲也定不想看到您做为一国之君,却苟且偷安,连一个孩子都不予救助!”眼泪开始在公主眼眶中打转,可她还坚持着不让它落下来。
“你还是懂得太少,兖州饥荒,大批流民都往皇城这赶,我今日若把这孩子放入城内,那其他流民也会争着进城,到时这麻烦可远比一个孩子的命更糟。”
“父皇嫌麻烦,我也管不着,我只想不愧吾心。”
“我陪公主一起去。”卫寻在门外心如刀绞,即便一向守礼,今日也抛之脑后了。
皇上无言,只是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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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城门打开仅供俩人进出的缝隙,城外的阳光透过这缝隙洒下公主的侧脸上,公主嘴角微扬,一双眸子清澈似海,明亮如昔。卫寻的眼内尽是星河之柔情,此刻在他眼中就只公主一人,他眼中所有星光都似为她而生。卫寻的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想轻拍公主的肩膀,告诉她,自己永远会在她背后,但这也只能想想罢了,他和公主隔了不只一条星河,那还未落下的手,也就迅速抽回去了。
“隆——”又是一响,城门关上了,城外的人定会不解,他们为何会放弃城内富裕的生活,而选择到城外与他们一道流离,可他们清楚若是背离内心的选择,而一味追求所谓的安逸,就如被囚禁在金笼内的鸟儿般。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已日薄西山,但公主临时搭好的问诊台后还有许多流民排着队呢,不远处有流民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