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远不敢深思,整个人都处于宕机状态。
江重远低着脑袋,李灵越将他催促离开,然后自己则叫小红把地上击晕的十多个巡逻人员全部收集起来,使用任意门带到关押江重远的密室。
最后,李灵越不放心又让小红把密室门给按了回去。
……
西山静壁室亭子内,李灵越将一切收拾好后来到江重远面前,江重远恭敬地对李灵越行礼,片刻不敢耽搁。
李灵越问:“你知道哪里有通行令牌吗?”
江重远闻言立马来了精神:“师姐,您是想去偷通行令牌吗?”
李灵越果断点头。
江重远一副见到同道的模样热泪盈眶:“师姐,我知道哪里有令牌,我曾经就去偷过。”
李灵越当然知道江重远曾经去偷过,不然她也不会来救他,她再次点头:“嗯,我知道,所以令牌在哪儿?”
江重远双手搭在李灵越的双肩上,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李师姐,您偷令牌是为了去救白师姐吧?”
李灵越都快被这孩子给急死了,她同样用手搭在江重远的肩上:“对,没错,我就是为了去救白师姐的,所以令牌在哪儿?”
江重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如果这次换您出手的话,白师姐就肯定有救了。”
李灵越想掐死这货的心都有了,她期待地看着江重远:“然后,令牌呢?”
“令牌?”江重远屏住呼吸,认真思考,“我之前去偷刘长老的令牌,结果偷盗失败被发现,刘长老的令牌就被执法长老收走了。”
李灵越接着问:“那还有其他你认识的长老有令牌吗?”
江重远摇头:“执法长老把我所有认识的长老令牌都收走了。”
李灵越:“……”
李灵越凑近小声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偷执法长老的令牌?”
江重远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敖长老化神后期,只要靠近她方圆百里内就能被发现,而且她一向铁面无私,只要被她抓住就完了。”
李灵越默默咽下一口唾沫:“那我们还能偷谁的令牌?”
江重远认真回:“还可以偷大师姐的令牌。”
……
与此同时,霁云学府议事大殿内,一群霁云学府的高层正在就是否处死白竹秋展开激烈讨论。
这个会议已经时断时续举行了十日,十日以来两派吵得是面红耳赤。
在外人看来位高权重,高深莫测,不染凡尘的霁云学府高层,此刻吵起架来和街边讨价还价的小商贩没什么区别。
目前大殿分两派,以玉衡真君苍柏真君单萱真君为代表的不杀派,和以敖姝执法长老为代表的杀派,万府王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单萱是个女童形态,她气得爬上桌指着敖姝骂:“当初是你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在一年内解决所有染魔的遥都百姓,别人按你的要求加班加点做了,如今有了工伤,你还要卸磨杀驴,不对,卸磨杀驴都没你狠!”
敖姝始终都冷着一张脸:“一码归一码,我承认她确实对霁云学府做出了贡献,但如今她的存在影响了大多数人的安危,舍一人而救众生,我想白竹秋本人也会同意。”
玉衡皱眉:“她本人同不同意接受死亡与我们无关,我只知道霁云学府若是让她死了,一定会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到时幽州百姓如何看我们?整个九州如何看我们?这个罪责你担得起吗?”
敖姝笑道:“所以,霁云学府不能出手干预她的死亡,她必须得自杀。”
敖姝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敖姝接着道:“我想,那些曾被她救过,尊敬崇拜她的人,此刻也一定在暗自希望着她能够自愿去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为她普渡众生的圣人形象,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如果她拒绝死亡,她的追随者一定会比我们更先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