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中庸》曰:“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此是儒门之心法也。
教学人在根本上用志相征,使精炁而不外游矣。故潜神入在伐根之所,而元神亦不致外耗,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
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
”故注《易经》曰:复从天地更端说起,自万物出男女,自男女出夫妇,从夫妇推出父子、君臣、上下、礼义,可见夫妇所关甚大。
恒所受有咸,无所受与乾坤等,故亦不名。
盖乾坤为万物之父母,咸,人之父母也。坎离之交者,生生不穷之所自出,犹以为有穷而受之以恒也。坎离者,人之心肾也,人之心肾若能时交,既济之功得矣。心肾二物相隔八寸四分之远。远乎?非观莫能相会,必须真师授受。
孔子曰:“德不孤,必有邻”,有邻者,以心肾时刻为侣,使土德镇于中央,是为长生久视之道。
今之狂学,谬谓修身之道乃虚寂之谈耳,反言诸圣俱是殁也。
苟不修至德,怎知《大学》、《中庸》之妙义?《易》之犹甚矣。《中庸》曰:“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盼蟾子曰:至诚者无欲矣。用一点神明之真慧,含栖命蒂之所,守定阳精,永无渗漏,故曰尽性,亦可复命。能尽物之性者,是阳精发生之时,可为自己救命之至宝物也。
盖人全凭此精而活,有此阳精则生,无此阳精则死,须用捣炼之法。昔日东方朔有偷桃一法,喻人学之,而后人错悟,其知本身自有之灵物是桃也,而迷士亦作公案之设耳。
若有修身之客,每遇阳生,采摄归源,补足前失之精气,补到百日炁满,先天至也,释曰菩提种子发现,道曰先天生、发现,儒曰浩然之炁灵根恍惚是也。
此法自孔子传教之后,以至唐宋,历代成圣诸翁,不敢轻泄此道。
自苏东坡、陈希夷、邵康节、富弼公、欧阳公、程公、崔公等诸翁成道之后,各自阐扬经教,亦有实语者,亦有譬语者。
如有知识慧悟之士,体此虔修,跳出幻境。
愚迷者难解其详,故此至今,寝失正道。
自古大道修性炼命之嫡传,非余今时好事,恐后学之贤友不辨真伪,故而书于纸帛,舍己不畏天责,故著三教,理备法全。
敲蹻云:“物举潮来神牵定,一龛真火夜三更。
天地交时萌芽动,若无风吹枉用功。
”盖此大道,风火同用之工,机至神知,总在遇师之真伪。
故孟子所谓“火然泉达”,又曰“人之有德,慧术知者。
”《大学》有云:“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又《诗》云:“缗蛮黄鸟,止于丘隅。
”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盼蟾子曰:缗者,续而不断之照也。
蛮者,南离之地,在人身曰心,心在实处为血心,心在虚处曰灵鸟。欲要修命者,必须用真意降潜灵鸟。
真意者属土,土即中黄之色,在五常者为之信。
又曰民无信不立,是此黄鸟矣,正所谓信心无移。止于丘隅者,丘隅乃坎户,三岔路口之地。
处此隅谷,乃生精生炁生神生人藏宝之元窟。
子曰:止”,将黄鸟止在丘隅之处,其不是水火既济之功也?而灵根自固,精炁长旺,日久产出先天浩然之正炁是也。
自古三教得道圣真,无不是这里所修。若不知止处,向外觅求,费尽心机,总属旁门,故曰:“人而不如鸟乎?”,盖不闻鹤、鹿、龟此三物能通任督二脉,俱有千岁之寿,何况人乎?若不知性命之修持,任尔千般乖巧,或堆金积玉之富,或贵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