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踢开的时候好像动作都变得不利索。其实没几下子还是又重新被这一帮人控制住朴修信又被挨了几下意识不清楚的时候。李缙羽头脑不清晰地想抬头看一看从里面来的人还没看清楚就被人把头按下去了。从会所里走出几个人,看着没有反抗之力的两个人,说,别把人弄死了,稍微玩一玩,适可而止。
有一些事情是奇怪地发生着跟印象中所期许的地方是不同。带着一点疼痛感或许还像是站在回忆的深渊里攀爬不到安全的地带。眼睁睁地看着事态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还无能为力。突然在意识最薄弱的部分感知到生命的脆弱。像是有许多人围绕在一起不停地传递着各种各样死亡的手段。有时候记忆是一片清晰有时候又变成一片模糊断断续续不知是虚境还是在现实。仅是迈出去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没有回头的路。
短暂的瞬间可能还会延续着更长久的时间。夜坠入到无人之境的地方在各种窸窸窣窣臊秽扑鼻。脑海中停下的画面只余下看到的人露出的笑容已无任何遗憾。有一天梦伸向更远的地方像迈出一个步子进入其中看到想要的东西。从一件东西开始再到一件事情平铺着的顺序编排着号码数着数字脑子又清晰着。闭起眼睛想着到底是梦实现还是全身已经带着伤口出没在一个地方的代价有点大。还可以听到身边有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听不清楚到底在讲什么。
不会静止的伤口被不断地拉伸着在某一时刻像是看到有一天在面前倒下来的人。整个脸部平静着像是平常一样还可以说话可以笑。到现在这个时刻他还会笑着说,你就当你答应我了,一辈子不放手,你看现在你还拉着我的手,我知道你嘴硬不会说这些话,是不是年纪大变得太胆小,不敢轻易再说这些一生一世的话,你干嘛要哭呢,跟我说一说话,我想听你跟我说话,要不然你跟我生气,你原来动不动就爱生气,我只敢跟在你身后,但是看着你就够了,你不赶我走挺好的。
话还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在身边的一切突然改变了样子。阳光特别耀眼在这个熟悉的小城里穿行着仿佛还会看到少年时代的影子。时间像是定格了最初的画面一点一滴汇集在一个人的记忆中。朴修信在那一刻的意识可以全部表达着最正确的意思要脱离二十岁之前的记忆。他说着,你一定要好起来,我还要答应你各种各样的事情,你想我们已经睡过那么多次,感情深厚,不管怎样我一定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你喜欢着我,一直不会变,所以我的期望是你还可以继续站在我身边,我哪儿都不去,一直就在大连,你说你要去美国,我可以跟你去,真的,你要带我去哪儿都可以。
事情会结束生命会消失在那一条长路上。瞬间的理解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管最好会不会好起来的人只是被推入到手术室的时候还会说着,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出来的,我出来的时候你要跟我说,我想听的答案。所有的时间流逝的速度太快而坚持着的事情在内心中却是像落入到无比的黑暗中。留在心底的答案像是丧失所有勇气之后的一片随风飘摇的种子不敢扎根于一块地方。于是看着手术室的灯熄灭的那一刻走出来的医生抱歉地说已经尽力了。听到那一句话的时候朴修信没有落泪只是全身在颤抖着进入到一座巨大的冰窖中一直寒冷着。
其他的人有哭声有求医生一定要救人的意思。短暂的生命其实没有回头的余地仿佛说着渴望的话。又不知道谁还可以听清楚心底里真实的答案可是梦总有醒来的一天。朴修信靠在手术室的冰冷的墙面上缓缓地坐下来。从里面推出一具被封装在袋子里的人不可能的归宿有点不敢看清楚。追在后面的人想看一眼最后那张脸上的表情是不是最痛苦。但朴修信想着那时候他的脸上有笑容仿佛是朴修信给了一个确切的答案露出的客观事实。
当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切时候。空间明亮着不掺杂任何介质如果还可以看到他的话要讲的话全部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