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也是最叫人忍不住放下戒备的。
很快就有白了头发弯了腰的“蕊蕊”将她抱在怀里,还贴心的替她减了衣服。年老的蕊蕊长得跟太太很有几分相似,这么抱着年幼的蕊蕊,勾起了其他“蕊蕊”们共同的回忆,不过顶着猫脸的蕊蕊并不很想回忆这些,她关闭了扬声功能,在眼动仪的屏幕上打出字问吕郜林。
“为什么要用瑞典文问他今天几号?”
吕郜林则把声音压得极低,用只有猫咪李蕊蕊才能听到的音量回答。
“断桥那一次,你我都还不会瑞典文。他要是能听懂的话我反倒是不慌了,这说明都些‘你我’都是我们幻想出来的假象,可偏偏他真的没有听懂……”
他脸色之凝重叫蕊蕊看的心疼,忍不住用软垫想替他舒展一下。
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住了他们,蕊蕊和吕郜林都堤防的看向来人,来人腰背挺直明明还是三四十岁的青壮年,但是头发却已经全白了,衬的他年轻的脸很不协调,两人都注意到,这个“吕郜林”是孤身一人,而且他的胸口还别着一张英文的工作证,小小的工作证上写了个陌生实验室的名称。
“你怎么做到的?”中年吕郜林强忍着什么问道。“这时候你应该还在上大学,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却成功了?”他越说越激动,像是胸口有些疼痛似的习惯用拳头抵住胸口。
“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他有些忍不住的激动起来,吕郜林没有阻止他,但是或许是一样的眼里能看出对方的情绪,抱着蕊蕊的吕郜林看着孤身一人的中年吕郜林,突然觉得孤独感染遍了全身。
他抱着蕊蕊的手慢慢的更用力了一些。
“不是我做的,有另外的变数。”他点到为止,但是中年的他却懂了。
“始终不是我是吗?你们真是幸运呢……”他刚刚笔直的腰杆突然变得佝偻,似乎一瞬间被抽走了精神支撑。
“吱吱!”
李蕊蕊突然双眼圆瞪,耳朵竖起,不由自主的挣脱了吕郜林的怀抱。
“吱!”
被蕊蕊一巴掌拍瘪了的是个小小的石头人,这小石头人用手里没有尖尖的棍子轻轻地敲击压着它的猫爪。
李蕊蕊认出它来,正是一年前抛弃自己这个主人,跟着樱柠那个讨厌鬼跑了的小石人,这个家伙甚至在自己担心它的时候还偷了主人的食物给那个讨厌鬼吃。
“喵!”(“你这个坏家伙!还有脸来认我?”)
“吱吱!”
就算是变成了猫咪,蕊蕊还是无法理解这个像姜饼人的石头块子想干什么,她以往是很喜欢这个小石人的,但是“背叛”过她的宠物她已经不再想付出过多的感情,以免受伤的还是自己,所以李蕊蕊干脆将它放开任它骑在自己身上玩。
“郜林,这里不是一处好地方,这里是樱柠的三哥的地盘,我们小心为上,什么人都不能相信。”
两人无声的交流已知信息后,电梯门终于打开。
其余“李蕊蕊”和“吕郜林”都互相对视之后视死如归的进入电梯,老年蕊蕊抱着幼年的蕊蕊也缓缓的进入。
电梯在下降许久之后终于停下,眼前的大厅已经又被翻新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然而那位脖颈上缠绕白色绷带的杀马特却还尽职尽责的在这里,他在这里十几年如一日,蕊蕊们早都变了样子,他却还是那副炫彩挑染的鸡冠头,配合着不太适合的“戏服”。
刚下电梯的众人还没有站稳,异变突生,一道遮天蔽日的白色幕布突然从顶上掉下来,上面用粗大的草书写了一句话。
“谁喝了我的黄藤酒。”
众人纷纷疑惑。
很快有陶瓷烧成的“服务员”们把这几十人随机分开分成几人一组,推向大厅中间。
又有几道沉重的白色幕布突然从天而降,在众人的惊呼中像薄薄的墙体一样把所有人分开,圈在一间间纯白色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