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负我可怜,也不必给我那么不切实际的梦罢。”周怀瑾叹了一口气。
“如果梦,成真了呢?”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影子直接对着周怀瑾的身后跪下,“恭迎帮主大人。”
帮主大人?难道?周怀瑾不敢回头,怕一回头,自己清醒,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罢了。但是当他肩膀上被身后的人温暖有力地拍了一下,周怀瑾眼眶里有些东西不争气地开始滚动。
“先生,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吗?”
周怀瑾等这个声音等了整整十三年。
“我,曹清风。”周怀瑾回过头,看着一个年长自己几岁的男子,长须随着夜风飘起的角度很是潇洒。
“周怀瑾...”周怀瑾声音有些哽咽。
“怀瑾握瑜,好名字。”曹清风握着周怀瑾颤抖着的双手,“以后你就是我的先生了。”
从此,江湖人便都知道,曹清风身边多了一个鬼才,在乱世中居于青州,几番退去军阀攻占,最后四海平定天下,对春秋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春秋堂也相安无事,两者之间也就默许了新时代的开幕。而周怀瑾的名字,也传到了周怀瑾老家那。
可惜的是,周怀瑾的父亲,早就在乱世之中,带着对整个人生失败的遗憾,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周怀瑾回过一次老家,那里没有小时候的小木屋,也没有门口的田地,更没有母亲的墓碑。
周怀瑾跟着依稀的记忆,长跪在田野间,整整七天七夜。
奇怪的是,他一滴眼泪都没流,脸上全是微笑。
“爹...我连你的一份,一起做到了。”
那一天,周怀瑾依稀看见,自己的父亲高中状元,一手牵着仍是小孩子的自己,一手牵着依旧风韵动人的母亲,一家子登高望远,就在那恒山之上,谈笑风云,一气万里河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