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娜!快去让人给我拿来纸和笔!还有公国的印章!”奥尔丁顿公爵在沉默了一分钟后大声喊到。面对里应外合所设下的陷阱阴谋,公爵已经变得无计可施了——哪怕在伊汶城内里有无数士兵,哪怕当初已经为突发事件做好了准备,奥尔丁顿公爵还是被义军算计了,如今公爵的脸上只剩下懊恼。
“菲德团长,现在或许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维托里奥把嘴巴靠到了菲德的耳边,菲德和其他人一样等候着奥尔丁顿公爵的决定,“如果我们有办法避开那些毒药粉末的话,说不定能够抓住鲁茨和李维尔,化解掉现在的困局。”
菲德微微点了点头,维托里奥给出的提议很危险,可是也值得考虑。虽然来这里的目的是解决柱祭司,但马铃薯佣兵团已经站在了义军的对立面,现在站在面前的鲁茨和李维尔迟早会和自己交上手的,即使现在动手也不能算是多管闲事。不过自己刚才在与托亚的战斗中耗费了太多力气,现在双手还感到非常疲累,而且他和鲁茨的距离很远,站在远处的奥克塔维亚应该已经注意到自己了吧?
“见机行事。”菲德低声回了一句。
苏珊娜亲自从侧厅拿来了纸和笔,奥尔丁顿公爵在接过后便开始下笔书写,“里昂那家伙早已经对我臣服了,不过你们想要带走他就带走吧,他对我来说没有多大意义。”
“很好,那就快下达释放里昂的命令。”鲁茨一只脚踩在了那些碎玻璃上说到。
“至于命令南部贵族撤离…这就等同于晨风,除了让人皮肤感觉到一阵瘙痒外,一点作用也起不了。”奥尔丁顿公爵自言自语到。
在公爵亲自下笔写下手谕时,李维尔也让好几个义军走到了内宴席厅的各处,注意着宴席厅内外的情况。义军的成员最多只有五十人不到,这些人竟然一直潜藏在房顶,也有一部分假扮成下人在晚宴里待命。此时的门外围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公国卫兵,外宴席厅的宾客早已经被疏散,菲德意识到义军唯一能够全身而退的办法便是死死地挟持住奥尔丁顿。
大约过了五分钟,奥尔丁顿公爵便把写好的手谕随手丢在地上,“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鲁茨向李维尔点了点头,李维尔随即走到奥尔丁顿身旁捡起了那份手谕,确认无误后才回到鲁茨的身边。
“很好,李维尔,你把手谕拿到门外,让那些公国卫兵把里昂带来这里,然后再让人带来一些信鸦,把撤回南部贵族的命令传达出去。”鲁茨还是紧盯着奥尔丁顿公爵,他那扬起的嘴角仿佛在暗示着他就是这场谈判中的胜利者一样。
没过多久,义军前首领里昂便被带进了内宴席厅,除了他之外,还有数十个衣衫褴褛的义军囚犯被带进了宴席厅,他们身上的恶臭顿时掩盖了血腥味。菲德看见里昂留着凌乱的长发,那些黑棕色的乱发遮住了他的脸,还有那浓密的胡子,已经长到了喉结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深山野人。
穿着单薄囚服的里昂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在两个义军的护卫下被带到了宴席厅的后门,其余义军囚犯也重获了自由,纷纷捡起了地上的兵器。随后那些信鸦也被带到宴席厅中,它们全都绑上了盖好印章的手谕,从窗户处放飞到天边。
“好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了,”鲁茨走到了奥尔丁顿公爵的面前,仿佛他才是伊汶城的主人一样,“你和苏珊娜都要作为我的人质,直到我安全离开伊汶城后,你们才可以获得释放。”
“还有什么其他要求,一并说了。”
“鲁茨大人,那些商会佣兵团的代表也是罪大恶极,不如…”一个义军干部在鲁茨身后提议到。
“哼,是要借此机会杀人祭旗吗?”奥尔丁顿瞧了远处的商会佣兵团代表一眼,对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鲁茨向自己的部下点了点头,数个义军便快步走向了商会佣兵团的代表。
“不!”那个坐在菲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