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何抬手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喉咙,轻触他凸起的喉结说:“我只需要一个念头,锋利的线就会从这里穿过,切开你的声带,让你再也不能说这些哄人的话。”
“我曾在一篇小说中读到过,有一种危险致命的樱花,它的花瓣比刀还要锋利。”余哲森露出笑容,“赏花的人如果走近树下,一不留神就会被落下的花瓣割伤。但每年花开的时候,还是有人不断地前来……”
安何眼中微光流转,似乎在等待他把故事说下去。
“它的樱吹雪是致命的,万千锋利如刀的花瓣如雪片般舞落。”余哲森说,“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画师,最终为了画下这一幕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没想到你会看这么文艺的小说……”
“我那时候在想,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是不是有可能靠着自己的能力避开危险的花瓣,却又在近处欣赏一场完整的樱吹雪。”
余哲森俯身抵近她:“危险是一种独特的美丽,姐姐,温柔和锋利在你的身上完美地融合一体,这一点从小就让我着迷。”
“算上饭局上的交谈,你今天喊我姐姐的次数,好像比过去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安何轻笑,“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你喜欢我喊你姐姐还是安何?”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我怕以后没得喊了啊。”余哲森捏了捏她的耳朵,“要是今晚过后你突然后悔了怎么办?毕竟我是第一次,可能做得不好什么的……”
在安何的瞪视下,余哲森嘿嘿坏笑:“其实不是因为这个。”
“嗯?”
“我想挑战一下越过自己的心理障碍。”
安何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紧接着便听到他说“现在看来我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因为喊你姐姐的时候我感到很刺激”。
恍然大悟之后,她的脸颊一时间羞红到无以复加。
“一瞬间我感觉你变得危险了……”余哲森眨眼,他看到了空气中有银色的线闪过。
“小森……”
安何伸手捧着他的脸,漆黑带闪的眼瞳如月夜下的春水。
她深情地说道:“对你,我永远都不危险。”
刹那灯灭。
余哲森听到脑海中传来了一声羡叹。
除此之外,时心没有发出任何影响他们的声音。
于烟火声中,两颗跳动的心彼此缱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