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我说不如直接坦白的好。”安请离实是觉得这二人之间太过扭捏,既然他身为一个外人当初都能接受那般离奇的事实,那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戚容珩又怎会接受不了呢?
这不是没有道理,但迟妘所在意的点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她曾穿上嫁衣与林斐拜了天地,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其抹去瞒着戚容珩,而戚容珩至始至终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全心全意交付于她一人,若是她将一切坦白便是要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他,可如果他在意呢?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身为迟家三小姐时她尚且可以不顾前尘往事与他同行,但现在回得了自身却开始捉襟见肘,因为她现在是真正的她,要面对的自也该是真正的她,戚容珩也同样……
思虑至此迟妘轻叹一声,“或许你说的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这宛京有人因一己之私想要破坏朝贡,这也是变相的看轻幽云,她现在身为幽云圣女自是对此责无旁贷,所以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候。
入京以后安请离是有听闻她出宫遇刺一事的,想了一想也确实是时机不对,便道,“左右还有些日子,你若有何需要可让你身边之人来寻我,我定竭力相助。”
这非是安请离想让迟妘得偿所愿,而是真看不惯自家师弟再空留后宫孑然一身的模样,纵使他现在坐拥江山被世人敬仰奉为神武帝,可一人站在那最高处终还是孤冷的,既是迟妘已经回来了便没道理让这段天赐的缘分断了的道理,他虽不是月老却也乐意见得这二人能成的,毕竟他们二人是他一点一滴看着走过来的……
听了这话后迟妘自也是一笑,至少她现在在这宛京不再是只芷棋一人可信了,安请离的出现真真实实让她彷徨了好些日子的心定下来了些许,或许她真的该好好想想要如何站到戚容珩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