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的字尽数收入眼底,接着便是心下大骇,随即又是拜服而下,“陛下明鉴,臣对天发誓对此全然不知!”
这是一封弹劾奏章,上书太常卿周邑以权谋私多年来借助权位之便从中谋取私利,甚至买通刑官瞒下三子周鹤抹杀良女,只这两桩便让方才他所立之誓听起来可笑之至,而事实上当然也不知这么两桩,要一桩桩写来怕是得好几封奏章才能写完。
他不认也是徒劳,毕竟明安帝将奏章甩到他脸上便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当下殿外便被带进了太常少卿崔岩和那个被买通的刑官,这二人一出现便是代表着此事可以盖棺定论了。
太常少卿崔岩多年来居于周邑之下早有不服,其亦是怀有一颗忠君报国之心,几次得见周邑利用权职谋取私利当是要一笔一笔记录在册,好在时机正好的时候拿出来给周邑压上一番大石让他再翻不起身,现在就是这正好的时机。
而掌管刑狱的廷尉府一直以来都是直接掌握在帝王手中,只这些年丞相几乎只手遮天所以明安帝才不得已疏漏了,如今要查自没有查不到的道理,那廷尉卿可还是忠心于帝王的,这刑官虽说官至仅次于廷尉卿和左少卿的右少卿之位却也躲不过这瞒上不报贪赃枉法的罪,受了不过十余刑杖便招了供认下罪名,也将周邑又往坑里推了些。
殿中不断回响着周邑和那刑官的哭喊认错之声,明安帝看着那二人胸口起伏不定搭在膝上的手双拳紧攥目中亦是有着利刃,崔岩自禀完自己所知后就垂头不语,迟妘站在一旁冷静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对耳边嘈杂的求饶之声恍若未闻,又似乎一切都与她不相干,可明明她才是这一切的起因。
到了此刻周邑多年筹谋就算是毁于一旦,可能他也还处在这惊变的惊疑之中,可能他也还未想清楚自己多年来小心谨慎为何会一朝即塌,但却是认清了一个事实——太子到现在还未出现,便是已经放弃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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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鹤出场一次就杀青,所以我为啥还要给他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