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似的大雨,所有人都待在营房中聊着闲天,两国和谈还未结束便是此战还未结束饮酒自是不能的所以只围在火盆边烤些吃食,孙承绪亦是同潘兆军几人待在一处,但面上可见的有几分担忧。
戚容珩的营房外云炎云朗都站在外头守着,却见两人面上都有些愁绪萦绕,屋内不见掌灯外头又下雨所以到处黑漆,在书案后坐着的不是戚容珩又是谁,这般情境之下喝些酒才能疏解些愁闷,但他也遵着规矩不曾带头坏了军纪只这么一个人坐在这沉苦。
面前的书案上是一方绣着桃花的墨蓝锦帕和一支刻金玉簪,戚容珩就像在黑暗中也能看见一般就这么不移目光,面上无忧亦无喜,却只让人觉得他浑身清凉难以靠近。
纵使此前在心里不知有过多少准备,纵使知晓这是自己早下了决心要让她放心的回去,到了这一刻却还是由不得自己,思来他好似浪费了许多能与她在一起的日子,甚至觉得他在离京前就应该迎了她为妻,这样至少自己还能因予她大婚而少些遗憾,但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了,前世死别今世生离,他们倒是占全了……
独立在盛域几国之外的祈天大明宫迎回了这一代的天命之人,宴辞清几人是出现在卜天殿中,一踏出内殿之门便有身着素青长袍墨发高束的年轻男子迎了上来,一见着宴辞清和后头易城手中的女子时便是郑重一礼行下,“恭迎清主云主回宫。”
宴辞清扫视过四周再将目光落在了这年轻人的身上问道,“掌宫在何处?”
“虔明阁有异,掌宫与师父同往察看,掌宫说今日清主云主会回宫所以派我在此等候。”年轻男子如实答道。
宴辞清颔首应下,随后从易城手中接过了依旧昏沉不醒的女子便迈步往殿外走去,心中也只一句话在回响。
“阿澜,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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