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的年纪却双手背后宛若老者,两人都是背对着屋门看着天上月亮,面上都是挂着欣慰的笑,那“老者”正是思南阁的医者桑崖。
不过多时屋中亮起了灯,也听着了里头的一声“进来”,两人相视一眼后默契的转身向屋内而去。
入得屋内便见床榻边的幔帐已经放了下来,隐约可见其内女子身影,戚容珩立在榻边宛若无事一般,桑崖见着此情此景不由得瘪瘪嘴摇了摇头,一副不看好的模样。
戚容珩见他这副模样也蹙了蹙眉,随后正色道,“莫要多话,把了脉煎药来就是。”
“遵命,”桑崖对戚容珩挑了挑眉从云朗手中接过了药箱行到了榻边,随后对幔帐内的迟纭道,“劳烦小姐将手伸出来,在下为你把脉。”
不消片刻迟纭便将手伸了出来,桑崖将药箱之内的软垫和薄巾拿出递给了戚容珩,戚容珩愣了一下后接过自如的将迟纭的手放到了软垫之上,又将薄巾盖到了手腕上,之后才又退到了一开始的位置。
如是之后桑崖才在云朗搬的凳上坐下抬手为迟纭把脉,戚容珩目中略显担忧,毕竟欢香叶对女子并无那么大的反应,迟纭如此是为有些不正常,而他也一直知晓她身子弱,现在只担心此事对她又有影响。
十几呼吸后桑崖撤回了手,看向帐内问道,“小姐是否有旧疾?”
“是,小时候落过水,一直到现在都耐不住寒。”迟纭如实答了。
桑崖闻言点点头,“那便是了,但幸好后来养好了些,这回也没什么大碍,喝下汤药便可缓解,随后我再开个养身的方子给小姐,如今天凉了小姐喝上一段日子到冬日里也好过一些。”
“那就多谢先生了。”
迟纭这般谢过,桑崖便起身向外走去煎药开方子了,云朗也跟着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带上了门,戚容珩这才从新撩开帐子直面迟纭。
想起城郊那日她单薄的衣裳,戚容珩忽而有些来气,她就如此放过了差点要了她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