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给他做饭了。
不过因为昏迷了十几个小时的缘故,她的肚子确实也饿了。白亦雪看了眼那些剁好的肉馅、洋葱、姜、蒜等,心里有了主意。
她也懒得搞复杂的,今天吃清淡点的吧!就做馄饨好了。
她撸起袖子就要动手,低头发现自己的头发散着。一醒来就被司年这个没人性的吃货赶到厨房来了,都忘记打理头发了。
白亦雪看着站在旁边的男人,他那头银色的长发用红色的缎带高高地绑了起来。她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走过去踮起脚就扯了他发上的缎带。
银色的长发散开,似是流水一样散落在男人的肩头。
在他惊诧的目光中,白亦雪已经用他那条缎带绑起了自己的长发。红色的缎带配上少女乌黑的秀发,两种颜色分外鲜明。
他看着少女精致的侧脸,嘴角微微上扬。
白亦雪洗了手,拿起菜刀开始忙碌起来。她看到司年站在一旁看着,说:“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站在这里看着会碍你的眼吗?”男人笑着问。
白亦雪狠狠瞪他一眼,握着菜刀,说:“你知道还不快点滚。”
司年双手环抱在胸前靠着墙壁,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当着他的面叫他“滚”。
她想让他走,那他偏不走。
白亦雪也没法子,只能当他是透明的。可是这家伙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而且他还话多。
“你刚刚加的是什么?”
“毒药。”刚放完胡椒粉的白亦雪瞪着他说。
“为什么还要加一点酒进去?”
白亦雪没好气地说:“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呀?”
站在她旁边的男人说:“我教你的时候,那么有耐心,就算你笨的要死,我也没嫌弃你。现在我不过问了几个问题,你就这么不耐烦了。”
笨得要死?
你才笨得要死呢,白亦雪咬牙切齿地好想把他脑袋剁下来,包成一顿人肉馅的馄饨吃了。
不过看着这家伙那好奇的模样,仿佛对厨艺蛮感兴趣的,难道这吃货还想学做菜不成?
白亦雪说:“你问这么多,难道你想学做菜吗?”
司年说:“不行吗?”
白亦雪一听立即来了兴致,她将菜刀递给了他,又将一跟胡萝卜放在了砧板上,示意他切。
“切,切成丁。”
司年接过那菜刀,一只手按住了那根胡萝卜。
他的动作生疏却不显笨拙,依旧那么优雅。
然后——
他一刀下去,把砧板也给剁开了。不止砧板,连同石头砌成的桌台都被他一刀劈成了两半。
司年:“……”
白亦雪:“……”
“我让你切的是胡萝卜。”白亦雪说。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司年笑着说,然而他的手好像有别的想法。
“你削木头的时候,不是削挺均匀的吗?”
那天他可是在一瞬间将二十几棵倒下的大树全部削成了拇指大小的小木块,这种非人类的事情都能办到,怎么切根胡萝卜都切不好?
司年四十五角忧郁地看着天花板,幽幽地说:“所以,我也不懂……”
白亦雪:莫非这就是术业有专攻吗?
这么一想,好像平衡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