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廷就会闹出“皇上何故谋反”的笑话了。
皇帝赵昀被史弥远这几句话怼得哑口无言,史弥远则异常从容地迈步向亭外走去,丝毫没有顾及皇帝的这时的尴尬表情。
史弥远之所以敢如此嚣张,那也是有原因的。
史弥远早已从柴安风的态度里推断出了柴安风立场——他同这场阴谋并无关系,甚至可以说,柴安风对如此下作的手段是十分排斥和反感的,因此柴安风掌握的人马,就最多只会担负起维持此处秩序的责任,而不可能真正向自己动手。
算准了这一步,史弥远才敢做出如此大.大咧咧的行动。
皇帝赵昀这两年也长见识了,也已知道此事成败与否的关键,其实是维系在柴安风的态度之上。
于是他不再同史弥远说话,而是又催促柴安风道:“柴安风,你还等什么?史弥远那是专权乱政的奸贼,今日若不除掉他,往后就再无机会了!”
史弥远专权不假,却谈不上是乱政。
事实上,作为当前这个政治体制的最大受益者,史弥远是最有动力要维持住整个现有体系的稳定的人,完全不希望朝局走向混乱。
要说乱政,柴安风那才是最大的乱政者,从他开始在临安经营崇义号工坊开始、到跳出临安建设青龙镇青龙港两个新的据点、再到之前在山东莒州修建岚山城为止,没有一条是在朝廷的管控之内,没有一条不是在挑战朝廷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