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你他妈的居然敢在这里冒充洒家的兄弟,还敢打劫老百姓!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看老子怎么掐死你,杀鸡给猴看!”
刘天雄脸上青筋暴起,特别是光溜溜的脑门上一根乌青的血管鼓胀起来,面目异常狰狞,这下就连那个贼人也被吓呆了,一个劲地讨饶:“原来是刘大哥来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过小人确实是红袄军的弟兄,是李全头领刚刚招募进来的……确实是没有发新衣服,还请刘刘大哥饶命!”
但凡一个人会挨打,并不是因为自己本身出了多大的毛病、犯了多大的错误,主要原因还是自己嘴硬惹恼了别人。
这个小贼眼看刘天雄真的动了怒,立即换上了讨饶的口吻,再加上抬出了李全的名头,令刘天雄一下子就不好意思出手了。
毕竟打狗都要看主人嘛!
这
几个人刚刚被李全招揽进来,就挨了自己的打,那不就是在打李全的脸吗?而且李全马上就要成为红袄军的总头目了,刘天雄可不太希望在这件事情上同李全结仇。
思前想后,刘天雄这么个嫉恶如仇的汉子,居然收起自己的拳头:“算了,这件事情就算了……你们把劫掠到的财物还给百姓,这事也就一笔勾销了。今后既然入了红袄军,你们就要好好做事,可别再闹出这样的事情,反而无端堕了李全大哥的威名!”
原本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解决了,可没想到这个小贼大概是在拳脚上吃了刘天雄的亏,所以想在口舌上占点便宜——只听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铁头罗汉刘天雄?也就是杨安儿、杨妙真身边的一条狗!杨安儿都死了,杨妙真也要嫁给李全大哥了,我看你还有几天好奔踏的!”
他这话说的声音甚轻,原本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没想到却被内功精湛的苏南雁听见了,惹得这位盐帮的苏副帮主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先赏了了这个人一个耳光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给老娘再说一遍!大声地说!”
那人并不认得苏南雁的身份,看着这个小少妇柔柔弱弱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便咧着嘴喝道:“关你屁事!居然还敢打老子!要不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老子非生吞活剥了你!”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苏南雁的下手比刘天雄还黑、还狠。苏南雁二话不说,朝着那小贼的臂膀关节处,便是狠狠一捏。
苏南雁这一招看似不动声色,却使上了最高深的擒拿功夫——光这一招已让那小贼手骨碎裂——按照后世的说法,那就是粉碎性骨折——一条手臂绵软无力,好像煮熟了的面条,晃悠悠地垂了下去、随风摆动。
苏南雁冷笑一声,又问道:“刚才你说了什么,老娘没听见,你再大声地说!”
那小贼受了那么重的伤哪还有力气大声说话?
但见苏南雁另一只手已经捏上了自己另一条手臂,这小贼唯恐自己另外一条手也保不住了,只能怯懦懦地求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苏南雁却没放过他,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方才的话,你大声说出来!”
那小贼无奈,只能怯懦懦地重复了自己的话:“什么铁头罗汉刘天雄……也
就是杨安儿、杨妙真身边的一条狗……杨安儿都死了,杨妙真也要嫁给李全大哥了,我看你还有几天好奔踏的……”
刘星雄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一号人物,听这个无名鼠辈居然敢当面这样轻视自己,早已是恨得牙齿痒痒。
然而现在的形势是杨安儿刚刚死了,李全正要接掌大位,红袄军到底何去何从,刘天雄作为红袄军中重要的一员,他对自己的命运也没有底。
因此刘天雄强忍下心中的怒火,两只眼睛恶狠狠盯着那小贼,几乎要喷出血来,最终却道:“罢了,我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你吧!都是红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