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仔细地看,唯恐砸碎了太后的玉牌,会治他个大不敬之罪。因此他只是离开玉牌一尺左右的距离,眯缝着眼仔细辨认。
玉牌,大概是真的。而杨太后那句凭玉牌就可以随时进宫的承诺,他也听说过。可是近两年来就没人用过那块传说中的玉牌,这位都统制也不敢自作主张啊!
不过这人能做到御林军中的中高级军官也不容易,不是那种一根筋的莽夫。
只见他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主意:“听说柴大官人跟宫里的大太监保宁公公关系甚好,不如我请他出来,让保宁公公带大官人进宫里去,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那就麻烦你了!”柴安风带着埋怨的口气答应一声,还是让他赶紧去请保宁过来。
听到消息的保宁正在拉肚子,可一听说是柴安风来了,便赶紧用纸擦了擦屁股,一边提着裤子,一边
就往宫门外跑来。
见果然是柴安风到了,保宁赶忙寒暄了一句:“哟,柴大官人怎么进宫来了?莫非是见皇上的?”
“不是见皇上还是来见你吗?可惜我想进宫,非得见你不可啊!你看,现在连太后赐给我的玉牌都不管用了!你说你我才离开临安几年啊,就把这皇宫弄得这样戒备森严,弄得连我都没法进宫了。”柴安风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大串话。
两位御林军军官听的都愣了。
保宁虽然只是个死太监,却是在皇帝跟前贴身服侍的。那可是宫里的大红人,谁敢不卖他几分面子。可柴安风对他却是随口责骂、随意嘲讽,这样的人满朝文武当中,掰着手指头都数不出几个来。
而眼前这个不把保宁当回事的,竟只是个没有半点官职、爵位在身的平头老百姓!
就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保宁恭恭敬敬地赔了个礼:“柴大官人是何等人?规矩都是给别人设的,大官人想要进宫那还不容易?大官人是太后说了可以随时进宫的人,哪个敢阻拦?活得不耐烦了吗?”
宫门前守卫的御林军听了都愣住了,特别是那个一开始就拦住柴安风的小军官更是慌了神,努力压低了声音问上司:“大人,难不成这位柴大官人手里的玉牌进是真的?”
原来还半真半假,持怀疑态度的那位都统制,现在已经没有半分质疑了:“当然是真的了,没听见保宁公公说的话吗?得了,咱们还是快给柴大官人赔罪吧!”
柴安风现在哪还有空听这几句没用的赔罪?
他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算了,你们重尽忠职守也是应当的,我现在没空找你们。等我先进宫去,事情商议好了,再来跟你们说话吧!”说着,柴安风迈步就要往宫门里走。
保宁不敢阻拦,亦步亦趋地跟在柴安风身后,却把柴安风之外的其余人都拦在了门外。
柴安风眉头一皱,问保宁:“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都是跟我来的。”
保宁忙解释道:“柴大官人,不是我驳您老的面子,这里到底是皇宫,比不得别的地方。大官人自无话说,可这几位却都是生面孔,万一出了个意外,就是把小人这颗脑袋拧掉了,也吃罪不起啊!”
柴安风刚要争论两句,却听耶律楚材说道:“柴兄,不妨事的,我还
是不进宫了吧!”
“那怎么可以?蒙古南下攻打金国,耶律先生是对蒙古再熟悉不过的人了。你不进宫,有些事儿还真说不清楚呢!”
“柴兄高看我了。有柴兄一人,尽可把话说清楚了。我留在外面,还得帮着二夫人做一些预备的事。无论柴兄是否将太后、皇上说服了,万事总该有个准备的吧?”耶律楚材含笑道。
是啊,总是要有个准备的。
柴安风没有强请耶律楚材进宫,却指了指岐国公主,说道:“别人不进去,公主却是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