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工人警卫队此战损失的清点也报告了柴安风:此役,工人警卫队共出动人马两千五百人,死亡八十七人,受伤四百二十三人,总计伤亡达到五百人以上,损失算是不小了。然而这仗却将气势汹汹的禁军迅速击败,可谓是大涨了青龙镇的威风,给柴安风脸上贴了金。从此之后,青龙镇柴大官人的名气,便要比柴家祖上流传下来的所谓“崇义公”的名号要响亮得多,再也没人敢小觑这支力量了。
“好了。”柴安风松了口气,“郭守明脸皮就算跟城墙一样厚好了,这回我也把墙皮给剥下来了。这次一走,恐怕朝廷一时半刻也没脸再过来找我的麻烦了吧?”
柴念云从后赶来,忧心忡忡道:“话是这么说,可就怕咱们这么一打,惹恼了朝廷,将来事情可就难办了。”
却听耶律楚材说道:“郡主不必担心。朝廷里也并非铁板一块,这一仗我们打出了威风,料史弥远老相公也会重新掂量厉害轻重。只要柴兄再加把力,在朝中疏通一下。待宋慈先生查明案情,这桩公案也就消弭无形了。”
“那就多劳耶律先生费心了。”柴安风致歉道。
其实当年柴安风将耶律楚材招揽至麾下,原本是要打算借助他的力量一飞冲天,创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大事业的。然而这两三年间,柴安风却始终执着于经营青龙镇的生意,耶律楚材的身份也更接近于一位大管家,这同他之前在成吉思汗跟前参赞军务、纵横东西的光景,实在是相距甚远。
因此,对于耶律楚材这位无双国士,柴安风
到现在还是抱有一丝愧疚之情的。不过今日来看,柴安风手下积攒的这三千多兵力,是具备足够对付两至三倍禁军的实力的。而历史的车轮马上要滚动到宋、金、蒙三国大战的轨道上了,这支人数虽然不大但战斗力着实可靠的力量,必然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最关键的作用的。
恐怕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能够发挥耶律楚材经天纬地的才干的时候吧?
想到这里,柴安风方才有些释然,又同众人说了两句,又吩咐孟银屏再将伤亡人员情况梳理一遍、吩咐郑婷儿从自家银库中取出银子作为死伤弟兄的抚恤金、吩咐苏南雁派几个得力手下继续监视禁军的行动,这才松了口气,打算回家休息去了。
不料柴安风回头走了没几步,身后便又追上来一个亲兵,带来消息说:“郭守明等人,又回来了。”
“嘿!这个郭守明,怎么脸皮比城墙还厚?”柴安风骂了一句。
柴念云也跟着蹙眉道:“是啊,明明谈妥了的事情,怎么还带反悔的?是欺负我柴家没人吗?”
只有耶律楚材还能冷静分析:“两位,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且不管脸皮厚不厚,郭守明他们手中已经没有实力了,再过来无非是挨骂送死罢了。他们不是蠢人,办不出这等自寻死路的事情。”
“那么按照耶律先生的话说,莫非是……”
耶律楚材抚摸着自己颔下那部长髯:“柴兄,我原以为禁军设在青龙镇外四千援军就是他们最后的底牌,看来学生也猜错了,怕是他们还另有底牌可打……”
“有底牌干嘛不在刚才就打出来?我现在手里的牌都逃完了,牌局也结束了,他们手里就是有‘双王’、‘四个二’也是白搭啊!”
柴安风穿越到古代之后,顺带把“斗地主”这项脑
力运动也带回了南宋,成为市井乡间一项热门的活动,就连崇义号印书坊的一项重要业务都成了印制“斗地主”所用的纸牌。而柴安风身边之人更加不能免俗,大家聚在一起时不时地玩上几圈。尤其是耶律楚材,聪明过人的他,一下子就掌握了牌局之中的奥妙,大约只花了三天功夫,就把柴安风这个“老牌手”赢了过去,从此之后便保持了碾压一般的牌局实